做完針灸,風瑾收好銀針,麵無表情地說:“我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中風本來恢複就慢,不用著急。”這已經是在安慰老爺子了。

出了臥室,封佑康拉住風瑾:“小五,爺爺什麼時候才能康複?”

風瑾垂下眼簾:“我不知道。每個人的康複情況都不一樣。”

“那他康複後會怎樣?能下地走路嗎?說話也會正常嗎?”封佑泰問。

“說話應該不會有問題,能不能走路,那得看他的身體狀況了。”說完這些,風瑾就離開了。

屋裏的封佑泰和封佑康則眉頭緊鎖,老爺子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康複,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自然不能長時間耗在這裏,但他們擔心自己走了之後,萬一老爺子更改遺囑,那可怎麼辦?~思~兔~網~

風瑾才不管他們的糾結,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第二天過來的時候,發現大伯和三姑四叔都不在了,家裏隻有一個老管家、一個廚子和一個男護工在,管家畢恭畢敬地對風瑾說:“五少爺,大老爺說了,老太爺的治療全憑您做主。”

風瑾也沒說話,反正他也就是根據老爺子的病情調整藥方,跟普通病人沒什麼區別。這一天給老爺子治病的過程中,祖孫倆沒有任何交流,風瑾紮完針後就走了,也不問他的感覺怎麼樣。房間裏的氛圍極其怪異。

如此過了三天,封孝儒終於開口說話了:“逆子,見到長輩也不知道叫人,我小時候沒這麼教過你!”口齒還算清晰,至少可以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風瑾不客氣地說:“治好你第一句話就是罵人,我看還是不要治了吧。”

管家連忙說:“五少爺,您別跟老太爺計較,他這是高興呢。”

“高興了就罵人?我寧願他不高興。”風瑾說。

封孝儒哼了一聲:“本事大了,脾氣也見長了。”

風瑾聽到這話,抬了抬眉毛,他這是承認自己的醫術了?便掏出銀針給他紮針。

又過了兩天,風瑾去給老爺子治病的時候,成君昊有事沒跟著一起來,說話已經利落許多的封孝儒說:“你什麼時候回民生醫院?”

風瑾麵無表情地回答:“不回。”

“你寧願給那姓成的小子打工,也不願意回自家的醫院嗎?”封孝儒說。

“我跟封家已經斷絕關係了,你家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還真當真啊,這關係說能斷就能斷的?你體內流的不是封家的血?你回家來,民生醫院25%的股份不會少給你。”封孝儒拋出了巨大的誘惑,民生醫院25%的股份是一筆多麼大的財富呢,按照民生醫院目前的市值來說,四分之一的股份起碼價值幾十億。

然而風瑾不為所動:“我不需要。”

封孝儒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你這個敗家子,你不知道25%的股份價值多少嗎?你回了家裏,想怎麼蓋中醫院不是你說了算?何必要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風瑾淡淡一笑:“華夏中醫院有我20%的股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你認為我會回封家受約束?”要說仰人鼻息,回封家才是真正的仰人鼻息吧,在華夏醫院,成君昊將所有的權利都交到了自己手裏。

封孝儒不屑地笑一聲:“那不過是一家醫院,小打小鬧的,能有多少資產?”

“我要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