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宋衍澈直接開口向他要人,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後來,宋衍澈陸陸續續又昏迷過一段時日,最近更是清醒的時候少,昏迷的時候居多,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此事。可宋衍卿每每看見身心交病的皇兄,心裏總是會莫名地愧疚。他覺得自己在沉默中已經和皇兄達成了一個君子之約,他不能把徐西陸給別人,也不能把人搶過來栓在自己身邊——他不能再讓皇兄看到任何他不想看到的事情了。他忍了這麼久,忍得這麼累,結果隻是因為心上人不願好好吃飯,就要破功了。想到這裏,他強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過就是賞他吃頓飯,算不了什麼,大不了對他冷漠點,或者幹脆不正眼看他,就不算違約了。↓思↓兔↓在↓線↓閱↓讀↓
可在看到徐西陸的那一刻,他在心裏千錘百煉的大道理瞬間就成了屁話。他看見徐西陸低著頭向自己躬身行禮,睫毛安靜乖巧地垂著,遮住了他漆黑明亮的雙眼。
“免、免禮。”
聽到這句話,徐西陸抬起頭——自從那夜過後,他們就再沒說過一句話,就算是在宮裏碰見,也是各自轉頭別過。
宋衍卿沉默地望著他,過了許久,他的喉尖輕輕一動,“過來。”
徐西陸猶豫片刻,走到宋衍卿跟前。宋衍卿抬起手,仿佛帶著強烈的糾結和猶豫,想去觸碰徐西陸的臉頰,就要碰到時,徐西陸卻向後退了一步,“王爺有何吩咐?”
宋衍卿一愣,猶如夢初醒,眼中的柔情逐漸散去,又端起了早朝上麵無表情的臉,“運送糧草一事,你們商議得如何了?”
徐西陸簡單的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宋衍卿一直盯著他的唇,完全沒注意他說了什麼。徐西陸也發了這點,故意說錯了幾個點,問:“王爺覺得如何?”
“嗯,”宋衍卿一本正經道,“就按你說的做罷。”
徐西陸有些無奈,“如果王爺沒有其他事,下官就先告退了。”
“慢著,”宋衍卿叫住他,“你陪本王用完膳再走。”說著,他自顧自地坐下,拿起了筷子,見徐西陸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自己,忽然有些心虛,隨便編了個理由,“本王不習慣一個人吃飯。”
徐西陸挑起了眉,“我現在陪王爺吃飯,明日是不是就要去皇上跟前侍疾了?”
宋衍卿臉刷地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難道王爺不是這麼想的嗎?”徐西陸一想到這段日子宋衍卿對自己的刻意疏遠,不聞不問,即使直到一些話說出來誅心,還是忍不住刻薄道:“我不去皇上跟前,所以也不能在王爺麵前待著,這樣才公平,是不是?那今日我陪了王爺,公平起見,自然也該去陪陪皇上,不是嗎?”
宋衍卿啪地一聲放下筷子,雙眼泛紅,咬牙切齒道:“徐西陸,你非得這樣報複我嗎?”
徐西陸嗬地一聲輕笑,“下官不敢。”他這樣冷冰冰的模樣讓宋衍卿忍無可忍,急得青筋都暴起來了,“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他是我親哥哥,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就甩手不幹了!”
徐西陸眉毛揚得更高,“為了我?王爺這麼做不過隻是讓自己心裏好受些罷了。”
宋衍卿第一次發現這人平日裏風度翩翩,可嘴一旦毒起來自己都自愧不如。他胸口劇烈地起伏,再也不想管其他,伸出手將眼前人的腰身盈盈一握,傾下`身,堵住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利器,幾乎是有些凶狠地噙住他的唇。
徐西陸被迫承受著他的吻,試著掙紮了下,卻發現自己的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