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她一直都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卻又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麼?

沒有。

……或許,姑母的意思隻是在提醒她,即便真的身份貴重身為貴女,隻要沒能入得了陛下的眼,便算不得什麼,她還不如顧瀾若呢!

既然如此,她若是再這般端著自己的架子,隻能叫自己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些。

既已經想到這兒,薛婉之咬緊了唇,許久,才抬了抬眼,看著太後肉盛放道:“姑母既然都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姑母的教誨,婉之都明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又握緊了太後的手道:“姑母放心,我以後會更注意的。”

見到自家姑娘既認真,又執著的模樣,太後卻不由的輕輕搖了搖頭。她麵上雖不顯,在心裏卻暗自歎氣道,竟不知……薛婉之這樣,她該是覺得幸運或是不幸了。

若隻是為了在後宮裏立足還好,至少她對陛下隻是有所求,卻也不是動了真心。隻是這個丫頭啊,素來驕傲,今日卻也肯為了陛下的垂青去努力放下自己的身段,看來……是真的存了心思啊。

饒是如此,她卻也隻能道:“婉之,你放心,但凡是姑母知道的,自然都會教予你的。”

薛婉之一臉欣喜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外頭便又傳來了那婢女的聲音,“太後,姑娘,若是沒有什麼事……奴婢便先回去了。”

“若是奴婢消失的時間太長,唯恐傅青大人會起了疑心來。”

薛婉之收斂了神情,這才回過神來,很快便冷冰冰的道:“你快去罷。記得以後仔細些,定要探查出陛下的心思來。”

那婢女便應“是”,隻是她轉過身去的時候,卻很快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呼來。

待到看輕了眼前的人後,她慌忙跪下道:“參見陛下!奴婢不知陛下親臨,還望陛下恕罪!”

薛婉之在屏風後麵聽著,嬌美的臉上臉色自然也變了些。

……陛下?

難道是陛下過來未央宮了麼?

她眼睫微顫,手指下意識的收攏,心底驚駭卻又帶著幾分欣喜。竟不知現下心底是恐懼多些,或是喜意更多些了。

容淮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那丫頭,語速很慢,隻是淡淡的道:“怎麼,你想探查朕什麼心思?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不,不是……”:那婢女當下便明白陛下聽見了她們方才的談話,當即臉色慘白,跪伏下`身去,“奴婢該死!這些都是奴婢的過錯,隻是奴婢是斷不敢探查君心的……”

見她這樣說道,容淮輕輕便移開了視線,眼底也沒生出什麼波瀾來。他又說:“既是如此,傅青,便將心思不幹淨的人送出宣室殿去罷。”

他一早知道太後不會安寧,她早已在宣室殿中放了不知多少自己的眼線。之前他借著各種緣故剪除了不少,今日這宮婢自己送上門來,倒還真是第一次。

傅青低低的應了聲“是”,天子近侍的動作便是更快,隻在轉瞬之間,便將那丫頭堵著嘴帶了下去。

而自始至終,那婢女卻也沒能發出半點聲音來,甚至,連一句求饒辯駁的話都來不及說出來。

薛太後臉色微變。

容淮撩開簾子走進去的時候,正見著薛太後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周遭宮人都恭謹侍奉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