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身後的大丫頭表情不太好,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越過主子,一直憋著。
當做沒看到鄭七娘的大丫頭,蘇綰直接領著進了院子,介紹道:“這是奇石苑,閑著沒事瞎折騰,倒也打發了時間。”
站在門口看,剛巧能看到院子裏的石頭高低錯落地組成圖形,等走到院子裏再看,便能發現圖形又變了,再到屋子門口回頭看,形狀又不一樣。
鄭九娘拽了拽鄭七娘的衣服,驚訝道:“我瞧著也不過都是些石頭,怎麼看著如此奇怪?”
“石頭高低大小都不一樣,我們從不同的地方去看,便有大石頭擋著小石頭,再從不同的地方看,小石頭剛好沒被大石頭擋著,又有更大的石頭擋著大的石頭。”蘇綰笑眯眯地解釋,“都是閑著沒事琢磨的,算不得什麼。”
“我瞧著極稀奇,還未見過如此精妙的院子。”鄭七娘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看了鄭九娘一眼,緩緩道,“不知我們姐妹倆回去能否也擺這麼一個奇妙的院子?”
“當然可以。”蘇綰笑道,“進屋吧,外麵到底風大。”
外間擺了些許熱茶和糕點,上次兩位小姐都吃過,此時再見到還是有些稀奇。裏間的炕是熱的,脫了鞋子上去坐著,暖暖的。
玲兒早已退下去,此時送來許多大小一樣的木塊。
“東西來了。”蘇綰笑著接過木塊。
跟著兩位小姐來的四個丫頭都在外間,正好玲兒幹完差事出來,便領著她們在外間燒炭盆,玩些別的。原本就是從鄭家出來,還是鄭琰鋒的人,四個丫頭跟的主子都是庶出,這其中就有些微妙,盡管玲兒現在跟了蘇綰,但她現在是蘇綰身邊唯一的大丫鬟,管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比起隻能跟著主子的兩個丫頭強了不知多少。
微妙的差別存在了,玲兒也端的起,又拿了新鮮的吃食招待,外間的氣氛好得很。
裏間,鄭七娘早已知道這裏有炕,因為鄭琰鋒的關係,鄭家也造了一些,隻是還沒輪到她們姐妹倆。脫了鞋子,坐在炕上,鄭七娘道:“這可暖和,冬天倒也不那麼冷。”
“是呢。”蘇綰笑道,指了指木塊開始說自己構想的規矩。
用毛筆塗上不同的花紋,蘇綰說了一遍,鄭七娘和鄭九娘都好奇地緊,也拿了毛筆學著塗。塗完了,蘇綰一邊說著要遵守的規矩,一邊拉上一直站在旁邊看的阿五,四個人試著玩了一盤。
新奇的物事到底是前所未有,一盤又一盤地玩下來,不知不覺就過了晌午。
外麵早已擺上飯菜,吃了飯,鄭九娘便道:“不知將軍可在府上?”
未嫁的閨中小姐如此直白的問,到底是有些不合禮數,鄭七娘拽了下鄭九娘的袖子,趕忙說:“妹妹一直好奇,嚷嚷著找夫婿就找將軍那樣的,也是想看看,以後好有個標準。”
“下午興許能見著呢。”蘇綰心中知道那些個避諱,卻也沒有可以的遵守,隻是不著痕跡的點了點時候,便道,“還玩不玩?我下午可不會再輸了。”
“自然得玩。”鄭七娘笑道。
玩了約莫三盤,蘇綰輸了兩盤,就佯裝不高興地起身,“我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