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紀念。”
“為什麼?”袁嶠沒忍住問,“我之前就想問了,這個學校裏有這麼多人,你沒必要這麼照顧我。”
車搖搖晃晃,很快就要到學校了。
方斛下車前突然說:“可能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吧。”
說完方斛便轉身往前走,他很久沒跟人說過這件事情了,他是同性戀,和袁嶠一樣,丟人、恥辱,讓父母蒙羞,而且注定無法被糾正。
他沒聽到袁嶠在後麵恍然大悟:“原來他知道我們都是ABO係統裏的嗎?”
袁嶠當然也想回報方斛點什麼。
但是在這個世界裏,他能為方斛做的事情,少到幾乎沒有。
“什麼抑製劑?”醫生說,“你要吃雞去食堂。”
“不是一隻雞!”袁嶠說,“你們這裏就沒有什麼可以治療發倩的嗎?”
“有啊,”醫生回答,“閹了就行了。”
袁嶠:“……”
“人不會發倩嗎?”袁嶠又問, “比如無法克製自己的生理衝動。”
“人如果這麼落後還當什麼高級動物,”校醫不耐煩了,“隻有強-奸-犯才會用這種借口!”
強-奸-犯預備役的袁嶠離開了醫務室,準備去食堂找隻白斬雞吃。
“同學,”袁嶠注意到他的同桌也在,“我記得你以前是醫生是吧?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袁嶠想了想措辭:“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身體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有腺體,還會在發-情的時候有獨特的味道,雖然沒有試過不過據說交配的時候會成結,就是像犬類一樣卡住***……”
醫生同桌說:“你的無中生友技能用得很好。”
“行吧,”袁嶠承認,“這個朋友就是我自己,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呢,基因變異嗎?”
“你有什麼味道?”醫生同桌問。
“還是聞不到嗎?”袁嶠又試圖釋放他的信息素。
同桌依然沒什麼反應,他可能覺得袁嶠是因為妄想症進來的。
可是方斛路過了,並且在袁嶠麵前停住。
方斛看起來很不滿,他甚至有些憤怒地瞪著袁嶠:“你的味道太重了。”
他想,袁嶠怎麼還在肆無忌憚地用香水,而且居然都沒有人管他的嗎?
袁嶠轉頭對同桌說:“你看吧,不是我亂編的!”
“我什麼都沒聞到。”同桌卻還是篤定無比。
袁嶠還想再爭辯,方斛卻身體一歪,差點倒了下去。
袁嶠忙扶住他,濃烈的玫瑰氣息讓袁嶠呼吸一窒。
方斛的發倩期真的到了。
方斛在疼痛中醒來,是來自頸邊的疼痛,有人在咬他。
“你幹什麼!”方斛皺著眉喊袁嶠,“快點停下!”
袁嶠放開方斛,他還有點不好意思:“那什麼,我第一次給Omega做臨時標記,可能咬得重了點……”
“什麼亂七八糟的。”方斛一摸脖子,居然還出血了。
“你別不用瞞著我了,”袁嶠安慰方斛,“之前你暗示過我的嘛,我都知道了,你是個Omega。”
“我什麼?”
“現在有了Alpha信息素安撫,你是不是就好多了。”袁嶠理直氣壯,可方斛發現他居然無法反駁。
這些日子裏,他的確時不時就發燒,又或者陷入昏沉,心裏躁動不安,原本以為是因為計劃快要實施了,太過興奮導致的,誰知道今天居然到了昏迷的地步。而且被袁嶠這麼一咬,還真的好轉了不少。
“等等,”袁嶠還在滔滔不絕自顧自地說,“你也不認識別的人,也許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個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