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師，後來，你怎麼再也沒有來我們學校監考呢？”淩少起了孩子般的好奇心。
“哦，別叫青老師了。你要叫，就叫老哥吧！”青市長擺手道，“我記得是１９９０年去你們那裏監的考，第二年我就去了考去了火花鎮，做計生幹部，三年後做鎮黨委書記，再五年後，調到赤城縣政府，做了三年副縣長，又當了四年縣長，這才上調果城市長一個月。你老嫂子是射洪人，前天和她回老家掃個墓。嗬嗬，到了果城淨忙了，清明過了才去掃！昨天晚上市委打電話，讓趕回去開個會。我這人，又不喜歡配司機，所以和你們給撞上了。”
“那恭喜青老師，仕途順暢啊！”淩少笑道。
“還叫青老師嗎？”青市長臉上有點兒不快了。
“好好好，老哥！”淩少趕緊道。不錯啊，果城市長和自己稱兄道弟了。淩少接著道：“還要賀賀老哥要喜得貴子了啊！”
“感謝感謝！”青市長看著自己老婆一臉的幸福，“唉，這些年，全都忙著手裏的工作了，拖到你嫂子三十八了才當媽媽，我也四十五歲當父親啊！再晚，就生不出來了喲！”
大家哈哈一笑，市長夫人臉上的痛苦也消失了，拉著青市長的手，幸福無邊的樣子。懷裏這個樣子普通的婦女，她終於要做媽媽了，她很幸福，眼裏淚光閃動。做媽媽的女人，都是幸福的，淩少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親，她十七歲就生下自己，三天後卻離開了，她卻是那麼不幸福的！
“老弟、、、”青市長像想起了什麼，看著淩少，“我剛到果城聽說，以前有的個黑社會團夥，名叫中間道，聽說那個道主叫淩少！還以為是你，可是，那個淩少已被炸死了。現在，你在我麵前，當然不是你了。”
淩少的心裏一沉，能感覺到張軍勇的車速也慢了一些。青市長看著淩少，眼光越來越銳利，最後他歎了口氣：“小兄弟啊，你真是個傻小子啊！難道真的是你？”
“青市長，我就是那個淩少！”淩少目不轉睛地看著青潤民，絲毫地不避讓他那隱隱有憤懣的目光。
“不錯！市長大人，我們就是去年沒有被完全消滅的中間道成員，他就是中間道主淩少爺，我就是勇少張軍勇！”張軍勇冷冷道，“如果，青市長還是相信那些狗屁新聞，還是相信張偉張二球和市政一夥的一麵之詞，等一會兒市長夫人送到了地方，你大可把我們拉回去！中間道，行得正，走得端，隻是這世上，黑白混淆，我們無辜受冤！你是作清官，還是作狗官，我們就不管了！”
張軍勇越說越氣憤，淩少趕緊喝了一聲：“勇少，行了！我聽得出來，青市長並不完全相信那些說法！”確實，淩少從他那“傻小子啊”幾個字裏，能聽出他心裏的心痛和不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