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生來就不如戴修的地方,於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隻穿高跟鞋,她不想因為一些她不能決定的原因就莫名奇妙地輸了。
也是從那時候她麵對個子很高的男孩子就會有種壓迫感。
除了木清垣。
很奇怪的是,木清垣明明比戴修還高,可是她卻隻覺得安全與溫暖,很舒適,很放鬆。
所以,她是不是可能,真的喜歡上木清垣了?
如果她喜歡木清垣,那她又是喜歡他什麼呢?
他好看?他溫柔?他體貼?他善良?他舞台上的性感撩人?他無形的成熟的包容?還是看見他就總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應該是最後的那個答案吧。
想來是單身二十三年之後,自己壓抑已久的多巴胺在年輕男性荷爾蒙的撩撥下開始分泌了。
這不是喜歡,對的,這必然不是喜歡,這隻是生物化學的作用而已。
自己二十三歲,木清垣才二十歲,他還是個小男生,自己怎麼會喜歡他呢?
自己是娛樂公司副總裁,他是個窮苦練習生,隻是是單純的事業關係,自己是個專業的霸總,怎麼會喜歡他呢?
看來是最近自己過得太閑了,和木清垣走得太近了,才擾亂了心智。
她需要和木清垣保持距離,他是注定要當愛豆的人,他們沒有什麼結果,她也不會老牛吃嫩草,去泡一隻小奶狗的。
江見涼站了起來,歎了口氣,把手中空空如也的易拉罐捏癟,扔進垃圾桶,然後餘光瞥見了那盆小雜草。
她端起那盆雜草看了半天,最後把它扔到了臥室陽台上。
就自生自滅吧。
不過江見涼根本沒有想過,這個點,大廠怎麼可能還回得去?
木清垣拎著大提琴,站在路邊,寒風呼嘯而過,他掏出手機:“喂,爸,我今晚回家。”
“嗯,讓吳叔來接我吧。”
“沒什麼事兒,就是因為明天聖誕節,我想陪您一起過。”
“媽那邊......就算了吧,我不想和她吵架。”
“我在長安街這邊,剛和一個朋友吃完飯。”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木清垣低低地笑了一聲:“嗯,是女孩子,我喜歡的女孩子。”
“別啊爸,什麼叫我現在回家簡直太沒出息了?我已經把人家女孩兒送走了,人女孩兒還沒答應我呢。”
“好,好,我明年一定把她帶回家,我保證,所以您還是快讓吳叔來接我吧。”
木清垣掛了電話,正好聽到十二點的鍾聲,他低頭笑了笑,是寒夜裏矚目的一抹煦暖,他打開微信,點開了江見涼的頭像。
“Merry Christmas.”
江見涼看見屏幕上彈出的那條微信時,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輕輕左滑,刪除。
木清垣回到大廠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二十五日的下午了,當他拎著大提琴出現在宿舍時,連易冷冷看了他一眼:“夜不歸宿?”
木清垣小心翼翼放好大提琴:“我給導演組請過假了,昨天晚上回家了。”
“你家不是上海的嗎?”
“我家在北京也有房子,正好我爸最近有事來北京了,我就去見見他。”
“哦。”連易看了一眼牆角的盒子,“大提琴?”
“嗯。”
“表演用的。”
“不確定。”
“哦。”連易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戴了頂帽子就出門去練習室了。
木清垣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後直接去了F.O.R的宿舍。
他敲了敲門,沒動靜,推開門才發現四個人還在睡覺,也是,為了昨天的舞台公演,他們已經連著一個星期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了,三個人還在長身體,一個人該養老了,也確實累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