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3)

開始做服化造型,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才全部做好,做好後直接到舞台進行帶妝彩排。

一排, 二排, 三排。

補妝,等待正式演出。

幾個人坐在休息室裏, 江見涼過來看了看他們,瞧了木清垣半天,皺了皺眉:“你化妝師誰啊?今天粉給你打這麼厚?你本來就白,用不著塗這麼厚, 粉底液都蓋到嘴唇上了, 來,姐姐給你抹點唇膏。”

說著掏出唇膏就要給木清垣塗,木清垣卻別過頭, 淡淡道:“謝江總關心,不用了。”

江見涼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笑了笑,收回來,抹在了自己的唇上,抿了抿,嘴角微微上揚。

崽崽有個性,她喜歡。

這次的舞蹈比《Fire Lover》還難,力量和柔韌需求之高之密集遠遠超乎常人想象。

馬上輪到F.O.R上台,木清垣趁別人不注意,吃了片止疼藥,調整好表情,熱了熱身,和剩下四個人擊了個掌就上場了。

一切與平時都沒有什麼不一樣。

痛楚被壓抑,木清垣滿腦子隻有踩點,節奏,平衡,力量,在快而急的旋律裏,他唯一還能看見的是那個坐在台下,揚著下巴看著他的姑娘。

他知道自己應當表現得不錯,因為她的唇角掛著的笑那麼明媚。

短短四分鍾的曲子,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到了最後定點Pose的時候,木清垣覺得自己腰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止疼藥也不能抑製劇痛的侵襲。

耳返裏已經沒有了音樂,隻有一陣陣嗡嗡聲,他依稀能看見台下粉絲的呐喊的口型,卻聽不見聲音。

終於結束了,他想收回動作,放鬆身體,卻發現失去了控製。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他醒來後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江見涼。

她坐在病床邊,似乎已經守了許久,撐著腦袋,閉著眼,頭發鬆鬆地落下,陽光從窗戶落下,恰好打在她的身後,看上去恬靜又溫暖。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後便放下了。

原來她的臉也是涼涼的,滑滑的,軟軟的。

江見涼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微微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看見他醒來了,立馬沉下臉來:“木清垣,我一直以為你心裏是個有數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沒數。有永久性腰傷不會告訴我嗎?疼不會說嗎?要是你真的廢了怎麼辦?這個破比賽就這麼重要嗎?命都不要了嗎?”

語氣又冷又急,像連珠炮似的,木清垣卻突然笑了,笑得溫柔又煦暖。

江見涼愣了愣,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木清垣這樣的笑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繼續凶巴巴地看著他:“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還知道笑。我問你話呢,你這麼年輕,就不要命了麼?這比賽就這麼重要?你要這麼拚?”

木清垣笑著點了點頭:“對,很重要。”

“為什麼呀?哪裏重要了?能比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和性鍢還重要?”江見涼很不解,她很生氣。

木清垣瞧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心裏又軟又甜,麵上卻假裝不動聲色地說道:“沒辦法,我家窮,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就這麼一次機會,如果不能出道,我就要回家幫我媽賣石頭了。”

“幫你媽賣石頭?”

“嗯啊。”木清垣乖巧地點點頭,“我腰傷就是以前幫我拿搬石頭的時候落下的。”

江見涼還想生氣的,可是聽見這話,突然撒不出氣了。

木清垣的聲音因為虛弱,而變得又輕又軟,說著這些話,就顯得委屈又倔強,江見涼一邊聽著,一邊想到醫生說的話,心裏酸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