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他們所見過的最狼狽的冠軍。
然而,除了他們執著於洗地的死忠粉,沒有人同情他們,正如江見涼所說:“有的人自己是傻子,那麼就安安分分地當傻子好了,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
把所有當傻子的人,最後隻會成為笑話。
五個男孩下了台後,心情都是微妙而複雜的,因為他們其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算輸了還是贏了。
很奇怪,他們並沒有輸了的沮喪和挫敗,因為他們總覺得贏了Color,他們就應該是冠軍,繃在心裏的那根弦也就鬆了。
可是他們也沒有奪冠的喜悅,輸給了突然冒出來的所謂的“黑馬”隊伍,他們心有不甘。
不甘且有些不屑。
他們坐在後台的位置上,誰都沒有說話,因為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安慰?似乎不需要。
慶祝?似乎也沒心情。
不上不下,詭異而尷尬。
最後還是江見涼的高跟鞋聲打破了這份詭異而尷尬的沉默:“你們這是幹嘛呢?一個二個悶著幹嘛?”
五個男孩抬起頭,看見他們的老板,抱著胸,抬著眉,一臉趾高氣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都愣著幹嘛,跟我去打仗呀,把屬於你們的冠軍搶回來呀,難道你們幾個就認慫了?”
語氣蠻橫又不講理,卻讓幾個少年重新鮮活起來。
“你們起來,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才是真正的戰鬥。”
木清垣坐著,抬著頭看向江見涼,他很少從這個角度看她,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微微俯視著她的,覺得她虛張聲勢,覺得她嬌媚又可愛。
當他以這個角度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江見涼的眉眼比他以為的還要張揚上挑,美得肆無忌憚,像是乘著飛龍,帶著花冠,手握權杖的女王。
驕傲,囂張,無與倫比的美麗。
於是他笑了笑,拍了拍其他幾個人的肩膀:“走吧。”
他願意為了他的女王,披荊斬棘,浴血向前。
市區的宿舍,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來住過了,本來以為會又髒又亂,打算湊合過一夜,明天起來再說。
沒想到一開門,卻幹淨整潔,還有淡淡的清香。
桌上還有切好的水果,打開冰箱,是做好的飯菜,隻要放進微波爐熱一熱就好,看上去健康又美味。
應該是江見涼找人來打掃過了,就怕他們回家了,家裏卻亂糟糟的,休息不好,又沒有吃的,胡亂吃外賣,吃壞了肚子。
有的人啊,表麵上看上去凶巴巴的,實際上溫柔得不行。
就是溫柔得不太明顯。
管繁把飯菜熱好,端上桌子,幾個人就湊在一起,圍著吃了,簡簡單單,卻有種久違的溫馨。
Unique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歎了口氣:“為什麼這頓飯我吃出了蒼涼,有種解甲歸田的感覺?不會吃完這頓飯我們就散夥了吧?”
黃子銘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腳。
管繁一邊盛著湯,一邊笑道:“我還寶刀未老呢,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老子這次不把這個冠軍整明白,我都不好意思回家種紅薯。”
Unique忙點頭道:“是的是的,我們老大,老當益壯,還能再跳個十年沒有問題。”
管繁挑挑眉:“我就隻能跳十年了?”
Unique啃了一大塊肉,邊嚼邊皺著眉問道:“咋滴?十年還不夠啊?十年後我都27歲了,我都快跳不動了,你還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