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靨如花,嫣紅粉嫩的唇角開開合合說著不思進取的話。

薑鄴的注意力分散了,目光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的紅唇轉動。二十八年來,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嬌豔,惹火,美的色\/氣滿滿,很有侵略性。

當然,裴鸞也很有侵略性。他本來在抽煙,見薑鄴目光越來越露骨,就忍不下去了。他隨意拉了個女人,跳了一會,就把她推了出去,與此同時,伸手將喬洛施扯了過來。

乍然交換了舞伴。

喬洛施受到了驚嚇,但沒多想,專心隨著男人起舞。

“你們聊了什麼?”

他俊顏漾著玩世不恭的微笑,目光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輕佻。他在看她胸`前的風景,無可否認,女人的身材引起了他的性趣。

“討論了些金絲雀的追求。”

喬洛施感覺到了他輕佻又灼熱的視線,怕他對自己動色心,忙開口說些討人嫌的話:“薑先生還想扮演救世主呢,說是我還年輕,生命擁有無限的可能,別沉醉在安樂窩裏做個沒有思想的金絲雀。”

沒有男人會真心喜歡金絲雀。

倘若她誌在做金絲雀,他應該會很反感吧?

裴鸞神色冷淡,並沒有反感的意思。在他的認知裏,大千世界,各有追求,隻有閑的蛋疼的人才去管別人的想法?

不過,偶爾興起,也可以聊一聊。

“然後呢?”

他語氣輕飄飄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喬洛施窺視著他的神色,可惜,她這種段位的人,實在看不出什麼,便隻能順從原來的計劃,偽裝著驕矜、虛榮:“然後,我並不認同。我覺得金絲雀很好啊,喬音姑姑說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多麼偉大的宣言,我準備一生都付諸實踐呢。”

瞧,她就是這麼大言不慚、不思進取,還很有野心地想把他征服。

瞧,她多麼庸俗的女人,快把她踹出去吧!

裴鸞哪裏會如她的意?他隨著舞曲的結束停下自己的動作,修長的手指點著下巴,痞笑又涼薄的目光落在她俏臉上,緩緩說:“好啊。給你個機會征服我。”

喬洛施:“……”

她心一抖,暗罵:這個神經病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按套路出牌的裴鸞攬著她的腰去見陳宛心,鑒於喬洛施挺討喜,他願意給她點尊重,微微點了下頭喊:“喬伯母。”

這聲“伯母”堪比嶽母的效果。

陳宛心倍兒爽,麵上綻放著慈愛又熱情的笑:“裴鸞啊,累不累?要不要讓洛施帶你去休息下?”

跳兩場舞,能有多累?

還去休息?

難道這就開始爬床劇情了?

陳宛心也太急功近利了吧?

不過,正合她意。

早爬床,早被踹下來,然後,就可以當個棄女、放飛自己了。

當然,她現在也可以放飛自己,可她沒有自由,人身的自由以及金錢上的自由。作為嬌養的金絲雀,她出入都是女仆跟隨,吃穿用度皆有人安排,身上別說錢了,連身份證這種東西,她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太可怕了。這是真養金絲雀啊!

唏噓間,她偷偷打量著裴鸞的神色,悄咪咪道:“裴哥,你還是第一次來吧?要不我帶你四處看看?”

“也好。”

陳宛心不待裴鸞出聲,就安排上了:“後花園的蓮花池可漂亮了,洛施,你帶他去看看?”

後花園僻靜、黑暗,最易滋生邪念了。

喬洛施知道陳宛心的意思,偽裝著嬌嬌怯怯的樣子:“裴哥,想去嗎?”

裴鸞不想去,看出這兩人的小心思,心裏挺不屑的。但是,他的身體背叛了意識。他叨著煙,點了下頭,跟著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