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聲:“媽,你也累了吧,阿銳在福記那邊訂了包廂,我們先過去吃飯吧。”
程子惠點了頭,看了兒子一眼,又道:“洛施啊,勞煩你照顧下她,早餐想吃什麼,我幫你帶過來。”
“隨便吧。”
喬洛施不會跟肚子過不去,“裴鸞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好。”
她應了一聲,就跟著女兒出去了。
病房裏恢複安靜。
喬洛施挺著半個肩膀很累,可看他睡得安穩,又強忍住了。裴鸞是為她受了傷,如果不是他,現在該受苦的就是她了。所以,因了這點小恩德,就再忍忍吧。
這一忍就忍到了十點鍾的樣子,她半個肩膀都癱了。幾乎是他才睜開眼,她就閃到一邊,活動了身體,漂亮的麵孔隨著一陣陣的酸麻感而扭曲著。
“這麼難受?”
裴鸞睡了一覺精神很多,看她這麼難受,心裏甜的不行,麵上也忍不住的笑:“過來,我給你按摩。”
喬洛施也不矯情,坐過去,指使他:“上麵一點,左邊一點,重一點……”
裴鸞隨著她的指使服務著,可沒一會手腳就不安分了。他去親她的香肩,慢慢上去,吻住了小巧的耳垂。
喬洛施身上過了電流似的,立刻推開他,麵色慌張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沒洗漱呢。”
“我也沒。”
他起身,跟她一起去了浴室。
洗手池上隻有一個水杯跟牙刷。
喬洛施率先搶了去:“我先用,你再讓人去買。”
裴鸞撩了下她鬢間的發,寵笑道:“我不介意跟你用一支。”
“我介意。”
“介意也沒用。”
他就是要跟她用一支,等她刷好牙,牙刷還沒衝好,就搶來用了。
上麵還有殘留的泡沫。
喬洛施:“……”
她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你能不能要點臉?”
“要你。”
這話接的撩人心魂。
喬洛施心一跳,轉身要走,不想被他一把抱到了洗手池上。他的雙臂環下來,支在洗手池上,俯身親吻她的唇。溫柔綿長的一個吻,清涼的薄荷味,帶著點甜。彼此的舌尖起舞著,渾身輕飄飄的,如墜雲端。
沉淪間,他的吻轉到了脖頸,濕熱的觸♪感,激得她身心俱顫,難以自己。
她輕呼,難耐,磨人的呢喃。
無法掩飾的身體反應。
裴鸞停下來,在她頸邊笑:“這麼喜歡我?”
他眼裏很亮。
像是閃耀的星芒。
忽而,那星芒一點點暗淡。
裴鸞撩著她的長發,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依舊是笑著,溫溫柔柔,但語氣清清淡淡、滿是疏離:“乖,不要喜歡我。”
他喜歡她就好了。
他不需要她的愛。
那於他是一種負擔。
喬洛施不懂他心裏想法,隻覺得這是個渣男。所以,各取所需,走腎不走心是吧?她氣壞了,一把推開他,大步往外走。
“洛施——”
他追出去,拉她的手,無奈地笑:“氣什麼?”
誰喜歡你?
我要是喜歡你,會離開?
喬洛施把這些話死死壓在心裏,麵上冷笑:“誰氣了?我隻是不想跟神經病說話。”
“你說我是神經病?”
“對,該吃藥了。”
“好好,你去找醫生,我確實該吃藥了。”
說醫生,醫生到。
主治醫生給他輸了點滴,囑咐道:“家屬注意點,沒水的時候,記得按鈴。”
喬洛施瞥了眼黃色的藥水袋,敷衍地應了:“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