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給喬洛施剝的。

沒記錯的,她很喜歡吃水果。

“嘻嘻,我不是看沒人吃嗎?”

周猛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看著喬洛施笑:“小嫂子別站著啊,快過來吃,這水果可新鮮了,還是裴哥親自剝的呢。千年難遇,禮輕情意重!”

也就他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還有心情吃吃喝喝。

喬洛施不動,捏了捏太陽穴,尋思著怎麼套話。

那邊裴鸞也不強求她吃,目光專注地削皮,現在已經削到哈密瓜了。他在削皮的樂趣中沉思一件事,“既然出了口惡氣,接下來你就要想著如何把虧空的錢補回來。”

周猛是個大老粗,遇事隻會用蠻力,當即頭痛了:“好裴哥,你給我指點下生財之道啊?”

裴哥也沒指望他能想出什麼生財之道,聽他這麼說,便直接問了:“薑鄴在東郊的度假村建的如何了?”

“聽說快竣工了。”

“那也就是快營業了?”

“嗯。”

裴鸞眼眸轉了轉,有了主意:“聽說你女朋友的哥哥是養豬的?”

周猛懵了:“對。咋了?”

“也沒怎麼,突然想看看大豬小豬喊翻天的畫麵。”

度假村自然是休閑享樂的,如果弄一群豬養這裏,那畫麵簡直不敢想象。

裴鸞笑著憋壞:“除了養豬,你找些養狗的,養雞的,養蛇的,總之,能發聲的、不能發聲的都搞來。咱們搞下養殖!”

話說到這份上,周猛再傻也明白了,薑鄴那度假村是別想好好營業了。

“哈,裴哥,你這是要開動物園嗎?”

他笑了打趣,想了想西郊那環境,又有點兒惋惜:“那裏山清水秀,是不是?”

有點浪費了。

裴鸞冷冷掃了他一眼:“我就覺得適合養豬。”

周猛忙點頭,改了口:“對對對,適合養著養豬。現在養豬都向國外學習,那住宿條件可好了,還給豬放音樂聽呢。”

裴鸞滿意了,也不剝水果皮了。他起身去浴室洗手,出來時,手沒擦幹淨,滴著水。

不知為何,喬洛施總覺得那不是水,而是血。

他太壞了,不僅傷他筋骨,還要動他的根。

喬洛施不由得握緊了手指,一顆心隨他的言語而忐忑不安。其實,這些都不關她的事,薑鄴與她無關,裴鸞更與她無關。可相處這麼多天,真的能視而不見嗎?薑鄴除了死纏爛打點,一直是正人君子的形象,並不算討人嫌。而裴鸞,他為她擋過酒瓶,還親過她、抱過她……男女肢體接觸多了,總會生出點情感來。

她穿來時,就知道,相處多了,易軟心腸,想早些脫離這些漩渦,但最後還是陷了進來。

“裴鸞,有必要嗎?”

她不忍看他走向反派之路,勸道:“你們這是兩敗俱傷。”

裴鸞以為她是擔心他,笑著說:“沒事,我傷的起。”

他財大氣粗,又有權勢,所以,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這事情搞完之後,打聽下薑氏集團的動作,不管幹什麼,要麼攪黃了,要麼搶過來。”

“搞事我擅長。”

“趁著薑鄴受傷,你多搞點事。能把他氣死在病床上,算你牛!”

“瞧好吧,裴哥。”

他們計劃的太長遠了。

這將是一場遙遙無期的報複。

書裏的結局是怎樣?

他們一路商戰,到了最後,裴鸞跟瘋了似的,直接派人開車去撞他。可惜,那場撞車沒有成功,還把自己送進了監獄。他是裴氏的寵兒,為了把他救出來,裴家走盡關係,結果被爆行賄,而作為姻親,霍家、祁家亦受牽連,麵臨紀委的檢查。百年權門,一朝毀盡。可以說,他一人導致了裴霍祁三大家族的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