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半夜,才從這場刑罰似的歡愛中解脫。

第二天,睜開眼,是他的睡顏,微有些憔悴,唇邊有些胡茬,這讓他顯得成熟了很多,也格外的性感。可惜,她沒什麼欣賞的心情,身體像是被車輾過,喉嚨啞的說不出來話。

她覺得委屈,最珍貴的一次被他在黑暗中奪了去。

他沒有說話,像是野獸,隻知道掠奪。

一次又一次。

喬洛施忍著痛,下床去洗漱,但雙腿軟的厲害,才下床,就支撐不住差點摔出去。

好在他伸手攬住了她。

他光著上半身,精壯的胸膛,性感的腹肌,勁腰處蓋著薄被。

喬洛施看得羞澀了,轉開視線,目光落到他臉上。

依舊是沉默。

他抿著薄唇,犀利的眼眸,寒光凜冽。

不像之前的那次逃離,他還問她一句為什麼逃離。

他應該是失望了,也或者……不在乎了。

喬洛施心間澀澀,仿佛有什麼東西失去了。她沒說話,靜靜地看他。

其實,離開他,也有過短暫的想念,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接觸的男人都不多,裴鸞是她的第一個,他有少年的輕狂,也有青年的狂野,在經過昨夜的深度交流,他從少年變成了男子漢,強勢而霸道。他掌控著她,可以給她快樂,也可以給她痛苦。

喬洛施靜默不語間,身體乍然騰空。

裴鸞抱起她進了浴室,擰開了花灑,抱著她衝洗身體。

喬洛施自然不想這麼個洗法,但沒辦法,身體嬌軟的不行。

裴鸞昨夜太胡作非為了。

簡單洗漱後,她被抱回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有人在敲門。

他纏上浴巾去開門,沒一會,拿進來一個紙袋。

喬洛施躺在床上掃了一眼,見是高個的陌生男人,想著應該是新保鏢,那麼,潘潤兄弟倆怎麼樣了?她連累他們了嗎?應該是連累了。裴鸞實在不是好說話的人。這麼想著,有點自責了。她想開口問一聲,可抬起頭看他在換衣服,又忙低下了。

她大大咧咧,骨子裏有點女漢子,現在竟然害羞了。

喬洛施自我唾棄了兩秒鍾,瑟縮著身體,躲進了被子裏。

腳步聲遠離。

裴鸞開門離去了。

喬洛施見他走了,探出腦袋,環視了眼空蕩蕩的房間,下床去換衣裳。身體還在痛,腳還在軟,她換個衣裳頗為艱難。等終於換好了衣裳,一件橘色的T恤裙,又躺到了床上。

真的太累了。

她眯著眼就睡著了,但也沒睡幾分鍾,就被搖醒了。

是裴鸞。

他站在床前,手裏端著托盤,托盤裏是一份紅豆粥和雞蛋羹。甜膩膩,香噴噴。她聞著味兒就餓了,爬坐起來,小小的動作也痛的齜牙咧嘴。

她還在疼呢,眼裏濕漉漉、水燦燦的泛著光兒。

裴鸞控製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眼睛。

喬洛施怕被吃,忙躲開了,見他臉色還算溫柔,小聲哼唧:“我還沒洗漱。”

裴鸞沒說話,把托盤放到一邊,去浴室找她的牙刷和毛巾。他先幫她擦了臉,又拿了水杯和牙刷給她,連牙膏也擠好了,那架勢,恨不得連牙都能替她刷了。

喬洛施:“……”

她不習慣這麼當殘疾人伺候著。

但裴鸞很樂意,還冷冷地笑:“你要先學著適應,畢竟啊,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喬洛施下意識地曲起腿,心髒因為他的話怦怦亂跳。

這個暴力狂!

她拿過牙刷刷牙,漱口水吐在他手裏的杯子裏。等洗漱好了,她開始吃早餐。紅豆粥是他一口口喂的,雞蛋羹兩人你一勺、我一勺吃完了。等解決了早餐,她又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