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化水,隻言語依舊涼涼的:“是不敢離開,還是不想離開,這個有待商榷。”
喬洛施:“……”
他總是一語拆開她的真麵目。
她嬌笑:“我想通了,你拭目以待吧。”
她說著,給他端茶倒水,又去看董達的傷情。
他沒什麼大礙,隻推進病房時,人還昏著。
裴鸞很認真地聽著醫生敘述他的傷情,對於董達,他向來隻把他看做助理,而現在他是他忠實的生死摯友。
喬洛施也挺敬佩董達的,當然也不會多想其他感情,這個人在書裏便是這個人設,從頭到尾忠誠地呆在他身邊。記得結尾時裴鸞落魄了,還是他一周一次準時探望。說來,他身邊的人,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下屬都在捧著他、縱著他。
也無怪乎他是個無法無天又自我主義的人。
希望這件事對他有所成長。
喬落實心裏想著,就聽外麵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她聞聲看過去,見是裴苑跟兩個保鏢走進來。
多日不見,她依舊是趾高氣揚的,眉眼間都是冷冽。
她沒看她,擦肩而過時,帶過一陣冷風。
裴苑走到病床前,看著額頭包著紗布的弟弟,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我會處理好一切,你放心,好好養傷。”
裴鸞不領情,抽回手,語氣有點不耐煩:“你怎麼知道?”
裴苑莞爾一笑:“我知道你的一切。”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可怖。
關乎過去被掌控的日子又來了,他感覺惡心和窒息,努力壓下去那種不適,喊道:“喬喬,你過來——”
喬洛施才走過去,手被握住了,緊緊攥著。她感覺到被需要,被依戀,心裏熱熱的,看著裴苑乍然僵硬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痛快。她知道裴苑不喜歡她,那麼裴鸞越喜歡她、越依戀她,便是啪啪打她的臉、抽她的心。
“你去忙吧。”
裴鸞開始趕人:“我這裏不需要你。”
裴苑不肯走,還指揮著自己帶來的保鏢把董達推出去:“這麼點房間,你怎麼還能跟個助理住一起?”
“不許動他!”
裴鸞猛然坐起來,頭還有點暈,好一會才緩過來:“你別管這些,出去解決車禍的事吧。駕駛位上的代駕似乎更嚴重,家裏也很困難,你看著安排。”
在撒錢辦事這塊,他向來痛快。
裴苑想著保鏢打聽來的消息,紅唇彎了彎:“好。等我處理幹淨了,再過來。”
她來去如風。
喬洛施想著她走前的微笑,總覺得不安。可這不安也不知從何而來。
裴苑在她離開後,就開始打電話,沒一會,兩個保鏢就進來了。
這應該是他剛剛提及的保鏢,陳威和路烈。
他們一進門,就迎上男人劈頭蓋臉一陣罵;“廢物嗎?別人下點藥,就能睡那麼久。你準備等我死了,睡醒給我收屍嗎?”
兩保鏢沒什麼反駁,躬身認錯:“是我們疏忽了,四少。”
裴鸞不為所動,臉色依然嚴肅:“把那兩個廢物也給我喊過來。”
這說的是潘氏兄弟了。
兩保鏢中體型更壯碩的男人低聲說:“董助理之前打過電話,他們就快到了。”
“你們有他半點機敏,我就高枕無憂了。”
“是我們的錯。四少,你身體不好,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