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弱小就要挨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三年前,原主為了薑贏,先是求,求而不得之後,把贏氏一族痛打了一頓,把薑贏給搶了過來。
仿佛是為了刻意提醒他一般,王叔安迅速走到他麵前,繼續說:“大王切莫為了一名婦人而亂了心,失了章法,您一定要嚴懲不貸!”王叔安又痛心疾首,洋洋灑灑的說了很多話,大致是在痛罵晉軍和亂臣賊子。
甄昊沒注意聽,因為他看見跟著王叔後腳進來的就是薑贏,和王叔與將士們不同,兩個宮人替她撐著一把巨傘,她帶著朝冠穿著朝服,好像仙女入凡,纖纖細足不染塵。
甄昊立刻明白過來,難怪王叔這麼生氣,原來是看見薑贏了,據他所知,他能記得住的有名有姓的文武大臣,好像沒有一個人喜歡薑贏,每每說起來,好像薑國的禍事都是薑贏一人所致。
不過也未必,可能是這群大臣不敢罵他,又急於找一個發泄點,而這人就是薑贏,這美麗的女人,在大臣的口中,殊容美色仿佛就是她的原罪。
“妖後,你來做什麼?”王叔安冷眼看她,自從王叔安發現甄昊並不如往常一般處處維護薑贏之後,在欣慰大王清醒了的同時,他也就再無遮掩,逢麵即罵妖後妖婦。
薑贏並沒有動怒,隻是回道:“我是妻,妻見夫本是尋常家事。”
王叔安聽了,氣的胡須都抖了起來,他也不顧儀態,痛聲罵道:“妖後,你好不知恥!連累母族,敗壞朝綱,我告訴你,贏氏一族意圖謀害吾王,他們一個都跑不了!他們不僅該死,還要吊在城牆,讓天下人唾棄!妖女,你要記住你們贏氏一族的頭顱都是因你而落,他們的血都是因你而流幹,你愧對先祖,愧對族人,禍害我薑國,你早該以死謝罪!”
王叔安越想越氣,氣的他是肝也疼胃也疼,為了這個賤人,大王不理朝政,做了多少昏庸無道之事,殘害忠良,以至於怨聲載道,叛逆四起,連天都震怒,以至於連降大雨,外憂內患,薑國危至此,都是這妖女之禍,這妖後還有臉來此!
遙想以前,堂堂的將領大臣,為薑國灑血拋汗,勤勤懇懇多年,竟然淪落到和一個女人爭寵,這個女人什麼都不做,就能過獲得一切,這個薑贏無德又無能,不過是生了一張好臉,她為薑國做過什麼?她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生過!甚至因為她,大王的骨血盡數夭折,她真是罪無可恕!
甄昊的目光在兩方來回,他覺得薑贏被這麼多怒氣衝天的眼眼盯著,衣服都好像要被點著火了似的,但這薑贏卻好像見怪不怪,並不搭理他們,反而在他的床沿坐下。
看到這裏,他也要感歎一句,薑贏是真的受寵,即使到今日,薑贏出入寢殿那都是暢通無阻,宮人、其他臣子、王叔也好,雖然他罵的起勁,但都是對薑贏的行為見怪不怪,而他當初要請薑贏回去,那群宮娥都跟見了老虎一般,嚇得瑟瑟發抖,之後幾天薑贏都再沒有來。
現在他才明白,薑贏是在給自己擺譜呢,是在等自己去請她,而他並沒有去,所以這幾天,薑贏都沒有到大殿上來,王叔安對此倒是很滿意,不過今天,顯然是又點著了王叔的怒火。
他覺得薑贏這名字不對,應該叫藥丸才對,不僅贏氏一族藥丸,如今薑國也急急危矣。雖然也並不能怪她,贏氏一族要行刺,不可能是薑贏的指示,而薑國的責任也在君主。
但薑贏的心中又在想什麼?是恃寵生驕、肆無忌憚?還是其他?甄昊對這位絕色麗人,不由心生好奇。
王叔安仍在罵,甄昊看著王叔安怒發衝冠的模樣,他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安撫一下,雖然薑贏有錯,但其實根源還是在君王,原主的錯更大,可原主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