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也感激,但她其實一直有一件事沒說過,她很想說其實那個的時候她見著過一個人,大概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摸了摸她的臉,後來她就慢慢的好了,當然這事是無稽之談,任誰會說,病好是醫生的功勞,是藥效量變產生質變。
隻是這次病似乎是不能好了,每每想到這裏,趙小姐就傷心,人一傷心就流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每當趙小姐哭得眼睛疼的時候,她就開始做夢,夢裏她又見到了那個女人,她長得很美,裙子像一朵盛開的花,而在夢中,她感覺自己難受的身子,如同幹枯的菊花被泡開一樣,變得靈活又輕盈。
美中不足是,仿佛隔了一麵鏡子,她不管怎麼努力也接觸不到那個女人,於是趙小姐覺得或許那是她的倒影,因為趙小姐打從心地裏喜歡她,於是她懷疑這女人是自己的前世,不過她倆長得一點也不像。
但有一次,隔閡沒有了,她是真真切切的摸到了女人。
趙小姐隱約明白,或許她死了,畢竟有些病是不會好的,那麼她就是“鬼”了?或許這個女人也是鬼,女鬼抱住她說:“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可卻還是無能為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趙小姐大度的拍拍女鬼的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說了,反正她想起一個故事,命運女神不停的紡織,當命運的線開始紡織時,任誰也無法回頭,直到命運線被剪斷的那一刻。隻是她的命運線比較短啊。
趙小姐不知道女鬼有沒有聽到她的感慨,她隻感到女鬼說:“不過沒關係,這次我終於能與你一起。”
趙小姐不明所以,但她看見自己的手抬起,而後與女鬼的指尖相觸。
好像有水滴在水麵,濺開圈圈漣漪。
趙小姐好像又做做夢了。
她看見漫天紅霞,卻不是天邊的雲彩而是無窮無盡的花樹綻放的粉花,一個赤腳的少女在花樹裏不斷的奔跑,隨機她摔了個狗啃泥。
嬉笑聲響起,天真爛漫,卻不似孩童般,隻是尖尖細細,密密匝匝,有許多聲音再說話: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俗物走進來?”
風中傳來喧囂嘈雜的聲音,如水卷著海草般,倏然又緩慢地在女童的周身圍繞,在她的耳旁蕩漾:
“呀,居然有人來了?”
“是個男孩子?”
“很漂亮的男孩子。”
“不,不漂亮,很醜的!”
“不要吵了,得快點去告訴主人……”
隻聞聲,不見人,女孩害怕的爬起來開始不停的跑,
突然風起,卷起潔白的杏花殘瓣,猶如白雪紛飛。
女童依舊往前跑,卻見白白的杏花叢中,一個人倒掛著,“哪裏來的臭小子,居然跑到這裏來?。”
聲音暫停了一下,
無數聲音響起:“呀,弄錯了!原來不是個小子,是個女扮男裝的丫頭。”
無數尖尖的聲音又響起:“哪來的臭丫頭。”
花香撲鼻,女童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唾沫星子濺到女人的臉上,
掛在樹上的女人罵:“汙穢不堪。”
女童問:“你是仙人是嗎?我迷路了,走不出去。”
女人不理她,隻對著空氣說話:“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打哪來的送她回哪去。”
“仙女姐姐,請你收留我吧,我沒有地方去了,母親死了,父親還想要我死,我不想回去,回去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想活。”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