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

“……阿啉姐姐”還好還好,易心還能認得出石精。

“你該叫我嬸嬸了。”施法將酒壇搬去一邊,她扶著易心坐在自己身邊。

易心以前就喜歡湊在阿啉身邊,過了百多年也不見外,像是沒有骨頭的靠在阿啉身上,姿態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賴,“阿啉姐姐~”

“唉,隨你怎麼叫吧,隻要你開心就好。”

“大寶叔叔對你好不好,敢對你不好,我就幫你整他出氣。”

對這個喝醉了還向著自己的小寶貝,阿啉真覺得自己沒白疼對方,安撫的輕輕拍著易心的後背道:“我們都很好,你呢,你好不好?”

“我?我很好,我可是好的不能再好呢。”離開了那個帶給她無盡痛苦的人,她自然是好好的,她怎麼能不是好的不能再好。

“……癡兒,若真是好,你又怎麼會流淚。”

“淚?!”

原來饕餮也會流淚,這種代表著脆弱的水珠,怎麼會是她的……↑思↑兔↑網↑

“傻孩子……既是傷心事,我也就不再問你,但你既然回了大荒,想必是決定放棄,老白那裏有忘情瘴,若你需要……”

“不用,我不要忘,不要……”

阿啉已經摸不清易心到底醉了還是留存了一點意識,說是醉了,說話還挺正常,說是清醒,這說著不想忘記的語氣,又和個孩子在耍賴似的。

“好好睡一覺吧~”扶著易心平躺在木床上,阿啉憐惜得理了理易心耳邊的碎發,輕輕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窮奇一直在門外侯著,見夫人出來就急切的問著易心的情況,“怎麼樣?”

阿啉搖搖頭,“她這回怕是愛的徹底,傷的徹底。”早知道當年就該把這孩子拘在大荒不讓她出去找什麼恩人。

“什麼愛的徹底,她才幾百歲,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是愛情?”

“我這石頭都能被你捂熱了心,何況二寶那麼小,還沒經曆過什麼事情的孩子才最容易被傷到。”沒有太多的閱曆,才越容易毫無保留的獻出一顆真心,也越容易被傷的體無完膚。

窮奇還是不懂,但是夫人說的總是有道理的,老實的點點頭,“那夫人你說該怎麼辦?”

阿啉也很無奈啊,“那孩子也不願意忘記情傷……”

“她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我回頭就和老白要那個忘情瘴給她用。”

雖說窮奇這個做法有些無賴,阿啉卻是眼睛一亮,“這倒也不是不行,與其讓她這樣傷情,還不如我們做個壞人,讓她忘記傷痛,但是二寶會很抗拒吧。”

“她敢!”話一出口,窮奇看著阿啉的臉色也知道結果,易心還真敢,“那就捆起來,必須讓她忘了。”

睡了一覺,酒的勁頭已經過去,然而大寶叔叔和阿啉姐姐的兩顆大頭將易心嚇的一哆嗦,“你們做什麼嚇我?”

“嘿嘿嘿,二寶啊,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其實易心都不知道是什麼,卻還是本能的抗拒,“不看,我要喝酒,你們不忙自己的事情嗎。”

“不急不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你。”

“幫我?”

“沒錯,這是忘情瘴,服用之後就會忘記情愛~”

綠色的藥丸帶著不詳的氣息,易心卻有些心動,醉著的她或許可以遵從本心,毫不猶豫的拒絕忘記,清醒的她,麵對這樣的誘惑,居然有些許心動。

阿啉見易心猶豫不決,想著不用上強硬的手段,便多給了易心思考的時間。

綠色的藥丸在手心翻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