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旋(1 / 3)

蝶影嘯月

黯夢的劍在地上畫出那四個字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她的用意,這樣的我對上天邪遺笑是毫無勝算的吧,天邪會不屑與我的失敗,不屑於我的衝動,嗬,明明是聰慧的女子堪不破的卻是這一處,天邪若然在乎,你黯夢會有動手的機會麼?不覺間抬頭已是縹蹤之極的門口,原來我也不過如此,明知是陷阱還是跳了下來。

“情到情無天已盲,海到海枯地亦荒。酒入腔,斷愁腸,卻話淒涼,輕狂又何妨?傷到傷無人憔悴,淚至淚盡草木皆非。依入堆,儂心碎,卻把酒貪杯,不分真偽,隻為一人累,無悔。到頭來,辛酸淚笑談是非。”隻是短短幾句,把此時的心情說的一分不差,不見其人,卻也知道是誰。“蝶影,此時前來是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說你愚不可及?”說話間,他已掠過一池湖水站在台基之上,身影瀟灑依舊,身後櫻花片片飛舞。

“果然是你。”

“意外麼?”我該意外麼?“看來此刻的蝶影已經冷靜了?若走,我不介意給你條生路;若留,我亦不介意多添副碗筷盛情招待。”

“如此說來是蝶影的榮幸了。”

“哈,全看蝶影自己了。”

“那蝶影就叨擾了。”

“好氣魄,難怪墨蘭落塵那老家夥會選擇你來與我抗衡。”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多少?“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運氣聽到這樣的消息。”是我太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他太了解我?

“想必天邪遺笑不會擾了老人家的清靜。”

“很生疏,還是聽你叫我遺笑比較順耳。”

“遺笑是盟友,天邪是宿敵,你說該怎樣稱呼才能你順耳我舒心?”

“失望抑或生氣,都不是你該有的情緒。既然你我是宿敵,就該早早修身養性,不急不躁,這樣才能心平氣和對決,不失公平。”

“哈,天邪公子也講公平?”

“對優秀的對手我向來不吝嗇。”

“所以你如此器重我,如此不遺餘力的鍛煉我?!”

“隨便你怎麼想,我不介意。不過,此時的你若是想決出個勝負,在下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此時的我不是對手,是麼?“我不願意跟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一起發瘋。”我發瘋麼?還是要徹底激怒黯夢?我無從得知。隻是這番對話後,再不見蹤影,耳邊響起的隻是那陣陣樂聲,變幻莫測。

蘭玨公子

我終於還是沒有阻攔住嘯月,雖然明知道黯夢攔住我的最終目的,我還是無能為力。知道了對手的強大與莫測,知道了那個陷阱的危險與未知,我卻是無能為力。想起月殤那恬靜平和的容顏,想起黯夢那算計怨恨的目光,想起嘯月絕望到平靜的悲哀,卻隻為一人作弄。

“若你也不能,此局必敗。”

“多謝大師提點。”

“自古便是情這一字最是弄人,蘭玨不例外,老衲亦非個例,此時不過是多了份局外人的灑脫。”

“了了空,還有堪不破的迷障,大師自謙了。”

“若是看得破還留在這塵世作甚?我等也莫執著於這個問題了,想必你也急了,隻是莫著了他的道,現下他的目的就是將你引開,最近武林上的動靜你不是沒有耳聞吧。”

“這便是大師的情了,心係眾生,而我蘭玨隻心係一人矣。我曾說過,便是有負於家父所托,也不能再放嘯月一人。還請大師見諒。”

“蘭玨,這非是我的情,也非是乃父所托,隻是你若去,隻是多一人被設計,若不去,以蝶影的聰慧與堅強,我相信還是可以周旋的。”

“聰慧堅強,是啊,我寧可她不聰慧堅強。傷她最深的不是天邪遺笑,不是黯夢,不是廢痕的死亡,不是蝶逸的死亡,不是蕤蹤的離開,不是淼兒和月兒的失蹤,就是那人人稱讚的聰慧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