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如鯁在喉。
他最終還是沒有將挽留的話說出口。
那一向堅毅的麵容此刻寫滿了痛苦與懊悔,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剩下無盡的黯然。
他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想起桑可那充滿怨恨的目光,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該如何求得原諒。
整個人開始煩躁起來,顫抖地抽出一根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那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愈發陰沉,仿佛這嫋嫋升起的煙霧能帶走他滿心的煩悶。
刀疤的身軀也仿佛被沉重的枷鎖束縛,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無力和遲緩。
……
腳邊的煙蒂逐漸增多,煙霧龍籠罩整個人影,逐漸看不清楚麵龐……
“嗡!”
“刀疤哥,不好了出事了!!”
……
桑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也消沉了一天。
由於肚子餓了,他隻好出房間尋找吃的。
頂著哭紅腫的眼睛出去,發現家裏冷冷清清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出去了吧?
桑可這樣想著,走進了廚房。
真是個死渣男,騙身騙心後,自己居然是一個替身……
想著想著,桑可一邊吃東西一邊哭。
“不能哭了,我要遠離這個死渣男!”桑可倔強的擦幹眼淚,大口吃著手裏的東西,像是在泄憤。
三日過後。
桑可成功找到一個做服務員的工作,也順便找到了一個房子。
三天之內,他就將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出去。
這期間,刀疤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麵。
“渣男肯定是在躲著自己!”桑可看著如此熟悉但以後就不再回來的房間,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死渣男,再見!”
他憤恨的關閉房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桑可的工作還算可以,隻是還是會時刻想起刀疤,心髒揪著疼。
他還是放不下那個人。
……
桑可學著慢慢忘記那個人,可是似乎,他們的羈絆並未斷離幹淨。
……
江子逸帶著祁澤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波塞一群人一直堅信是海神在有意懲罰他們,整整三日一直對著大海的方向跪拜。
祈求著海神的饒恕。
“哥哥,我想回到以前的地方,這裏一點也不好!”祁澤道,拉著江子逸的手在撒嬌。
江子逸寵溺的撫摸祁澤的頭,“乖,我們很快就會回去了。”
“很快是多久?”
江子逸沉默,其實他也不知道。
祁澤見江子逸不說話了,自己也不鬧,乖乖的待著。
許久,祁澤又問:“哥哥,你還會和娜拉結婚嗎?”
“不會,我隻有你一個人。”江子逸將人拽進自己懷裏,“上次有人跟你說什麼,是不是也是娜拉?”
祁澤停頓了一瞬,“嗯,是她。”
“以後除了信我的話,其他人的話都不能信,他們都是壞人。”
“好,聽哥哥的。”祁澤抬起頭看著江子逸,“哥哥,你會和我結婚嗎?”
江子逸看著祁澤,他會結婚嗎?
應該會吧?
也應該不會吧?
他還沒有搞明白心裏那股異樣是什麼呢?
江子逸心情莫名的開始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