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裏麵竟然還有個內院,方圓裏許,已經坐滿了人,怕是有幾千人,前麵還有些許位置但就是無人去坐,也無人阻攔,很多人朝那個方向走去,卻像遇到無形阻礙一樣隻能麵露憾色就近找地方坐,彥華正待轉身找地方做,人群推他向前直接越過人多的那到坎,徑直走到最前方最空餘的地方坐了下來,發現很多人看著他議論紛紛,頓時,臉都紅了,如坐針氈,朝就近的人不好意思的頷首示好,發現就近的人也盯著他,有的驚訝,有的戲謔,倒是多部分點頭示好以後就不在理會。
後來有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人,過了片刻,現場突然一下全部安靜,盯著前方台上的幾案,不多時,台上出現了一個女子,柳眉杏眼,皓齒朱唇,麵如冠玉,身如扶柳,不似人間之人,幾欲乘風飛升,不是琉璃仙子卻又是誰,彥華刹那失神,隻見她朱唇輕啟:“今天是最後一天,探討的是前幾天講的東西。那請問各位一下,何為道?”聲音瞬間穿透整個道場,如沐春風的感覺,彥華轉頭一看,後麵的人大都麵露陶醉之色,哪是來聽道的!
於是有人高談闊論,有人淺淺而談,直看到仙子麵露寒霜現場才又陷入無聲。
這些人說的怎麼這麼狹隘,有的甚至不著邊際,彥華仔細回想那本理氣的書上所寫,天地萬物皆可為道,道法乎天地,取法自然,在於體悟,哪裏是有跡可循的。
“想幾位能穿破的氣場走到這裏的都是對於此道有所領悟的,望不吝賜教,相互提升。”語態倒是誠懇的對這最前麵這幾人說到。眾人不勝惶恐,唯有彥華低聲的問了一句:“請問姑娘,道家有萬物皆可為道,佛家有六道輪回,儒家有入世救世之道等等,這個隻能體悟天心,要總結的話,確是有點強人所難,差強人意一點的解釋,隻能二字形容:無常!”
彥華這一聲姑娘可是引起軒然大波了,堂堂一個仙子叫姑娘,還說人家的題目強人所難,這唐突佳人的事自然引得下麵聽道的人大聲叫囂了。什麼不知天高地厚什麼的都出來了,隻是驟然寒氣大盛,那琉璃仙子款款一福,“小女子受教了!”即乘風而去。
留下一堆人目瞪口呆,大罵這小子壞事。
而旁邊的人卻是垂頭低思,“小兄弟可願去我府邸一聚?”身邊卻站了個相貌威嚴的老者。
“不敢,不敢。”卻是低頭逃也似的想奪路而出,隻是幾千憤恨的人在這,又如何能逃的出去,不覺一陣無助,“放肆”,這一聲暴喝猶如一記炸雷正是出自那威嚴者之口,彥華以為自己闖了大禍,一陣後怕,“誰敢阻攔!”始知那人是幫自己,點頭示謝,惶恐而出,連馬都未敢牽,直接逃入人潮。眾人卻呆落原地,仙子給他福禮,將軍給他開路,這小子什麼來頭啊。
話說彥華逃離青陽觀以後盡可能的找了個偏僻的小飯館吃飯,餓了一天了。點了小菜一斤饅頭,吃的是狼吞虎咽,直至最後一口下肚,才覺飽意。
今天還真倒黴,說想看看熱鬧,進場花了半個多時辰,什麼也沒聽到,多嘴說了兩句,不但把人氣走了,還得罪那麼多人,連馬都丟了。隻覺這是出來最為鬱悶的一件事啦。坐了片刻結賬後看著袋裏那稀稀落落的不到三兩碎銀,一時感慨良多,卻有迷茫的不知該歸向何處,本來想繼續趕路的,奈何馬不敢取,盤纏將盡,下一站又不知幾時才能到呢。於是問了下老板那裏有事可謀,想謀些盤纏以供遠行。老板看他外鄉人不易,就給介紹到一酒樓去劈柴燒水的活,錢不多,但能先穩住再謀出路。
酒樓是間小酒樓,位於南一街的中段,吃住都在酒樓,一月二兩工錢。
隻見一家高宅大院中,一年輕人,一少女,一老者在書房中,老者正是那將軍,女子卻是那琉璃仙子,那年輕人卻未見過,“爹,聽說今天小妹給人福禮,爹你給人開路啊,這人是誰啊?”那老者皺眉,“我也看不透,他過靈兒氣場時一點波動都沒有,講的東西卻又不是他這樣的小子能體悟的,如此不通世故,而能講的出這番話的,一定是跟個不出世的絕世強者有莫大關聯,這樣的人,一定要爭取過來。靈兒,爹沒你法術高強,你告訴爹,你能看透他法術的深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