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楠不在刻意的躲避無方他們,現在他們該距離自己百裏之遙,雖然不遠,但是不論如何也不用擔心他們找到自己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蕭正楠頭也不回,慢悠悠的走著,“不如,我們去喝杯酒吧?”
“喝酒?”那人顯然沒料到蕭正楠會說出這樣的話,“喝酒,跟我?”似乎還是不信,然後張狂的笑了起來,人也出現在蕭正楠不遠的前方,“你不怕我毒死你?我可是鬼門的刺客,刺殺除了武力,還能毒殺。”
“要毒殺也不用忍這麼久了,想來你也難得碰到一個這麼難纏的對手,惺惺相惜之心總有吧,再說,我不會這樣死去的,現在我死不起。”蕭正楠徑直走過那人的身邊,不帶絲毫防衛,擦肩而過。
“好一句惺惺相惜,棋逢對手,也沒必要一定要今日拚個你死我活的,今日就遂了你的意,不醉不歸!”然後兩人並肩而行,外人看著也隻道是朋友的樣子。
“酒隻能喝好,不能喝醉,我可不想因你這一句不醉不歸連命都搭進去。”蕭正楠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哈哈,也是,現在這世道,猥瑣之輩,雞鳴狗盜之徒太多,下三濫的手段卻是下賤的很。”蕭正楠愉快的笑了起來,這廝說話還真有意思,不過,“好像你們鬼門刺殺的時候也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過啊。”
那人得意一笑,“怎麼能拿這些難等大雅之堂的人跟我們比,我們通常殺人之前是下帖的。”
“那為何我沒收到你們的貼啊?”蕭正楠自始至終也沒收到過鬼門任何的東西。
“哦,你想要麼?那個是絕殺的意思,不死不休的,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哦?”那人出奇的望著蕭正楠善意的笑著,仿佛送的什麼不成敬意的禮品似的。
“切,那你還是省著吧。”
這兩人老友似的開著玩笑,一路邊走邊笑,說來也巧,走不遠的地方居然還真有個酒肆。酒肆前的立柱上一麵旌旗一字縱橫,“酒。”
“好字,酒也該部錯。”那人看著那個酒字一陣感歎,蕭正楠卻是盯著這個字看了好幾眼,方進去。
“老板,要酒。”那青麵人一吼,兩人就找了個空桌對立而坐。
酒肆中除了他二人,趴在桌子上的客人倒是還有一位,隻是旁邊空壇不少,那人呼吸也均勻,睡著了。
“來了。”然後後堂之中上來了個酒糟鼻的老頭子,頭上亂糟糟的。兩壇酒一擺,說了聲給切點下酒菜就下去了。
下酒菜是羊腰子,牛肉,還有些花生,還有牒辣椒。
酒壇一開封,濃烈的酒香就散逸出來,酒是烈酒。大碗斟上,碧遊如絲,濃烈的酒意和如此美妙的酒色搭配一起,卻是絕妙的很,隻是兩人都沒有急著喝酒,那青麵人端起那盤羊腰子,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淡淡的腥臊之下,還有股淡雅的清香。
“真是可惜了,就和菜隻能選一樣,怎麼辦?”那青麵人似乎頗是難以取舍,“酒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但奈何其中有天下稀有的碧遊絲,能讓白水也能變成美酒,肉也隻是普通的菜肴,奈何其中又有刹那芳華和寧神果的香味,我們何德何能啊,居然在我們身上糟蹋這麼好的東西,還反倒讓我們難以取舍了。”
蕭正楠雖然沒有看出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東西,但是一個小小的酒肆中能有如此出彩的酒菜是不可能的,何況外麵的那個“酒”字,分明是得了酒中三昧的人才能寫的神來之筆,那麼此人的修為怕也是不俗。更何況那青麵人的解說更是讓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些東西蕭正楠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隻是從那青麵人的說法看來,這幾樣東西是配合起來才有毒性,心底也想嚐嚐這所謂的天下傳奇的奇花異草做出的美食或者釀出的美酒。
那青麵人也是這個聞聞,那個嗅嗅,喉嚨處的喉結不停的上下移動,顯然饞上了。
蕭正楠於是也越發的想嚐試一下。
“這樣吧,我們各自取舍,一個喝酒,一個吃肉如何?”青麵人的說法明顯也打動了蕭正楠,不知道為何那酒香混著肉香傳出的香靡之氣讓自己似上癮般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
蕭正楠端起酒碗,貪婪的聞了又聞,然後潑落在地,就順著地麵流動。
“真是讓人可惜,那可是碧遊絲啊!”說話的是那個醉伏桌上的人,望著地上流轉的酒色,一臉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