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鑰匙出現在紀澀言的門前,站定和做好了心理準備以後,她抬起手來敲了敲紀澀言的房門。
咚、咚、咚,有節奏的三聲過後,梁漪就垂下了手,握成拳頭,除此之外,她也在不停地咽著因為緊張而分泌的口水。
這扇鐵門跟自己的門一樣老,可能還是親兄弟,開門發出的聲音都一模一樣,仿佛是垂危的人喊出的最後的一句話一樣,虛弱沒力量。
紀澀言頭上還包著毛巾,八月底的溫度沒那麼高,她還穿著短袖的睡衣,燈光略有些暗淡,但也可以看得清楚她的臉和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讓人驚豔的臉,修長的脖頸,漂亮的鎖骨。
這是中秋節以後跟紀澀言的第一次見麵,期間隻隔了兩天而已,但梁漪頓生出一種“好久不見”的感覺。
梁漪還沒忘記這次自己來的目的,她吸了下鼻子以後,直接開口:“周六的見麵和今天的可以算一場嗎?”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隻給兩百塊了。
紀澀言仍舊是麵無表情地望著她,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搖了搖頭,她頭發上的水因此順著脖子流到了鎖骨上:“不行,兩場就兩場,四百就四百,明明合約裏也寫了,概不討價還價。”
“……”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窮鬼
☆、8.
梁漪百思不得其解,原身自己這麼窮了,為什麼還要談這樣“燒錢”的戀愛?
見一次給兩百,想想卡裏的餘額,梁漪自認為比原身冷靜得多,因為她真的是,一塊錢也不想給,開什麼玩笑呢?她也一窮二白,一塊錢也需要慎重不能浪費。
但梁漪還是有合約精神的,不過說起來“合約”這個東西,梁漪不由得想起來了“聖旨”,都是得按照寫得東西來,不能違抗,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前者賠款,後者以抗旨之罪入牢。
紀澀言見梁漪又跟之前一動不動,隻一雙眼睛望著她,她就感到了一絲不自在,接著仍舊用著清冷的聲線,提醒梁漪:“違約賠十倍,這個你不會忘了吧。”
梁漪:“......”
她終於將思緒從前世中拉了回來,因為紀澀言的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她要是賠款了,那麼她不得流落街頭了。
也不對,她可能沒飯吃而已,樓上的小破屋還能再住三個月,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流落街頭。
朦朧的燈光照在走廊上,梁漪的指腹互相摩挲著,毫無疑問,她此刻還在緊張,因為紀澀言對她而言,身份太特別。
“那就是我們周六還會再見的意思嗎?”梁漪終於清醒過來,出聲問道。
紀澀言的嘴角依然沒有任何弧度,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脖子上的水滴還在往下流著,使她感受到了一絲癢意,她捏著毛巾動作輕柔地擦了擦,又張嘴問比以往安靜了不少的梁漪:“什麼事?”
兩人就站在門口,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中間仿佛隔了一道結界,誰要是敢往前一步就得遭到懲罰一樣。
“我想賺錢。”梁漪又一次說明了自己的問題,“通過網紅這條路。”
紀澀言正在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聞言她秀氣的眉毛皺了皺:“你想靠臉還是靠才華?”
梁漪愣了下:“還能靠才華的嗎?”
“......嗯。”紀澀言緩緩點了點頭,看著梁漪的一雙看似清純的眼睛,又道,“你有什麼才華?”
梁漪聽見這個問題以後,微微低著頭開始認真思索了起來。
老實說,她其實沒什麼才華,因為從小被嬌慣著長大,她的父母親在這方麵也基本上沒有管著她,任由她自己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