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杜克一樣!”

眾打手聽得後背發涼,再次戒備地盯著迦勒。

艾爾卻惱火不已道:“摩裏斯,你吃錯藥了嗎?你有什麼資格罵杜克?要不是他,你早八百年前就死了!”

摩裏斯腮幫子上的肌肉直抖,臉色鐵青道:“你給我閉嘴!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剛剛找到了自己的兒子,而這小子又是你的準女婿,就算你當年參與了暴亂應該也沒有性命之攸,所以你就退縮了,也想當個貴族去過太平日子了,於是就可以不顧大夥兒的死活了嗎!”

艾爾怒道:“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隻是不希望大家白白送死,到頭來卻什麼都得不到!就算我要做什麼也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你別忘了,我才是自由黨的老大!”

摩爾斯一臉陰戾道:“我看你真是糊塗了,自從杜克那個廢物死後,連自由黨真正掌權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我心情好讓著你,你是可以坐坐這把交椅,我如果心情不好,你就得乖乖地給我靠邊站!”

“你放肆!”艾爾勃然大怒,揚手就朝摩爾斯揮去。

摩爾斯顯然早就有所準備,反應十分迅速,左手一把抓住艾爾的手腕,右手的軍刺打了個轉,鋒利的刀尖直直抵著他的咽喉,口吻倒是挺溫柔:“寶貝,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壞脾氣,不要隨便發瘋,以後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可不會再繼續縱容你了哦。”

事發突然,打手們全都驚呆了,拿不定主意站在哪一邊才好。

迦勒不易察覺地按了一下自己的手環。

艾爾氣得渾身發抖,在軍刺的威脅下卻又無法動彈,隻能罵道:“摩裏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那隻能怪你自己眼神不夠好,不過現在看清楚也不算太晚。”摩爾斯冷笑道,隨即轉向茫然驚怔的眾打手,“從現在開始,我才是自由黨真正的老大,誰要是有異議,就別怪我……”

話沒說完,迦勒便像一隻蟄伏許久的猛獸一樣發動了,長腿一掃,將離得最近的三名打手踹飛出去。雙拳出擊,再將兩人揍翻在地。

摩爾斯吼道:“都TM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一起上,等軍隊來了大夥兒就隻能一起完蛋了!”

其餘幾十名打手隻得硬著頭皮一哄而上,對迦勒進行圍攻,不算太寬敞的會議裏室頓時展開一場混戰。

然而片刻後,外麵傳來隆隆之聲,仿佛悶雷滾過一般,連地麵都在微微發顫。

幾名外圍的打手不禁疑惑地抬頭朝外麵看去,頓時嚇得不輕,哆嗦著道:“來、來了,他們來了!”

會議室裏霎時亂了套。

緊接著軍營上空傳來螺旋漿的轟鳴聲,有人用擴音器大聲道:“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帝國軍隊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摩爾斯變了臉色,推了艾爾一把,低聲道:“跟我走!”

艾爾猛地轉過身,頸部細白的皮膚被軍刺的刀尖劃傷,頓時流出血來,他卻沒有絲毫停頓,用自己的額頭朝摩爾斯的鼻子狠狠一撞。

摩爾斯“嗷”的一聲慘叫,鼻梁詭異地歪了一個角度,鼻血噴了自己一身,手裏的軍刺隨即脫了手,掉在地上。

艾爾抬手正要照著他的太陽穴補上一拳,頸後性腺曾經存在的位置驀然抽搐了一下,疼得他眼前發黑,幾乎站立不穩。

該死的,受傷流血令他割除性腺的後遺症提前爆發了。

“賤人!”摩爾斯罵了一句,一掌將他擊倒在地,隨即奪門而出,朝著校場後麵的刑訊室匆匆跑去。

艾爾在地上抽搐了片刻,然後忍著巨痛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去追摩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