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禹諾麵無表情地說:“我被你心愛的老婆詛咒了,也快死了,你還是自己照顧自己吧。”
“你怪我嗎?是她們,最毒婦人心,是她們害你。”安爸爸指著安後媽說著。
她冷漠看著他說:“原來您知道她們害我,您是沒幫忙嗎?我背上現在還有你用皮帶抽出的傷疤,就因為我沒吃你老婆做的菜。婦人心是毒,她們言語挑撥,但真正對我動手的,每回都是你。”
“我是你親爸爸,你居然怪我,你這就是不孝。”安爸爸氣得臉通紅。
“無所謂了,我活不了多久,你老婆給了我一個充分的理由不孝。”安禹諾露出輕鬆的笑容。
她特別討厭這種親情綁架,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該原諒。
憑什麼?
特別討厭媒體宣揚這種大義的原諒,然後又有更多的渣爹看到,開心地賣女兒,反正以後也會原諒我。
嗬嗬。
安禹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些家庭變成這樣,不是無盡的吵鬧,就是為了雞毛蒜皮要把對方弄死。
她其實可以理解卓凱,卓凱也生活在單親家庭裏,他寧願裝gay,都不隨便結婚。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噩夢一樣的家,終於呼出了那口鬱氣。
程天尨這時突然緊緊抱住了她,“我疼你!我來寵你!”
她摸著他的臉,手指劃過他溫暖的臉龐,笑著說:“我沒事,不用可憐我。”
“我沒可憐你,我突然覺得你……”他感覺她又要裝上堅硬的外殼,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鼓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你來寵我。”
“好啊。”她笑著說著,整個人放鬆下來,靠在他身上。
安禹諾找到了沈院長,和她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沈院長依舊女王般,翹著二郞腿,喝著咖啡說:“你這就撐不住了?”
安禹諾很平靜地問:“沈院長想我怎麼撐?”
沈院長看她這睿智的表情,莫名覺得她很壞,她一拍桌子生氣地說:“你這個死孩子,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
“您是程天尨的長輩吧?”她記得鬼都碰不到的小黑貓,被沈院長摁著揉。
“嗯,我是他後媽。”她壞笑看著安禹諾說,“是不是很討厭後媽?嗬嗬,你要和那小子在一起,我也是你後媽。”
安禹諾一臉黑線,這種後媽有點可怕。
不過,她鬆了一口氣說:“我快死了。”
沈院長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當過代理鬼差的人,成天把要死掛嘴裏誰信啊。我們家那臭小子也舍不得你死啊。”
“可諦聽說,我是第一個被詛咒的人,我不死,這事不會結束。”
“切,他們那些老家夥,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他們就怕臭小子找了個老婆,不肯回去沉睡,到時給他們惹亂子。”
“這個我真沒懂。”
“那個臭小子啊,其實出生時就太厲害,每回被當兵器用,利器好用也危險,不小了把鬼殺光了,大家都沒事做了,所以一般用完就勸他去沉睡。他這次醒,是因為我和他爸爸要結婚,肯定得把他這個兒子叫醒參加婚禮。本來順便讓他當下鬼差的,沒想到他遇上你了。”
“聽起來有點太巧了。”安禹諾看著沈院長,有些不相信。她是被沈院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以她的年紀,沈院長提拔得有些早,怎麼看,都有人暗中操作。
“嗬嗬,是嗎?”沈院長才不承認,是她暗中撮合。
每個當媽的,都有顆當媒婆的心,後媽也有。後媽當然想讓繼子娶自己挑的人,沈女王的手腕,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