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島:“……”
這他媽不是還沒開始打嗎?
他身邊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年男性,做社會打扮,與平和島靜雄同樣,就任於方才被少女砸掉的酒吧,奉歇斯底裏的老板命令出來追擊……但平心而論,對著這麼個清純瘦弱到讓人都沒辦法直接罵人的女孩子,要真的拿出點什麼架勢實在是有點難。
就單單隻看剛才,他們幾個還怕靜雄過於暴力、無法控製,還聯手架住他,完全忘了對麵那個舉著自動販賣機的小妹妹可能壓根根本不需要他們發揮什麼俠義精神。
就在這看似雙方僵持,實際上隻是幾個成年男性這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對麵那個蜷縮著的少女時,一襲人影騎著機車驀然出現,輕鬆地將地麵上還未準備的少女拽起手臂就帶著跑了。
“???”
劇情發展得太快,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最後還是平和島有關這方麵的嗅覺最為敏銳,他原本努力壓製著的火氣瞬間直接將大腦神經徹底燒著,整個人掙脫掉身邊的夥伴,以離弦之姿追了出去,大喊著“い——ざ——や——”消失在了視野中。
“………”
“啊,果然還是折原臨也搞出來的事吧。”
“散了散了,就讓靜雄去處理吧。”
剩下幾人在人去樓空後做出了如上總結,原本打算直接折返回酒吧,猛然想起歸所目前還是廢墟狀態,於是相約著去隔壁的街區先喝一頓酒再說。
畢竟平和島靜雄和折原臨也他們兩人的愛恨情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這次意外的,操盤過程中多出了一個仿佛是狀況外的少女。
然而以分外帥氣姿態去追殺仇人的平和島靜雄,在不過一個拐角的距離後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具體體現在當他試圖搬起身邊的自動販賣機時。
他動了。
自動販賣機沒動。
“???”
這瞬間,連心中對於折原臨也的追殺之情都被完美地壓製下來,隻能下滿心的愕然——他想起了方才被折原臨也帶走的那個少女。
少女此刻正縮在臨也的懷中。
她緊緊地抱住臨也的脖子,開口時的委屈意味十分濃厚:
“臨也你說讓我在那裏等你的,我闖大禍了……”
“我是過去了呀~”與少女驚恐不已的情緒相反,臨也的語氣顯得相當輕快,隻要是擁有正常思維的人就能在這刻毫不費力地判斷出他的好心情,“沒想到小櫻川你啊,會那麼——迅速的,就將整個酒吧都摧毀了呢。”
“我……”
名為櫻川見我的少女聞言愈發羞愧得無地自容,正當臨也以為她還會做出什麼辯解的時候,櫻川卻隻是抱緊了他的脖子,無聲地哭泣起來。
她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呼吸不穩地顫唞。
不如說她哭泣的這時候比先前誠惶誠恐敘說著事件的狀態更為平靜,整個人仿佛是被按下了靜止鍵。
但臨也感覺到脖頸邊的一絲濕濡之意。
他很快就猜出來櫻川見我是在哭泣。
“喂喂,不過是砸了酒吧嘛。”臨也的姿態仍然非常輕鬆,“我都沒有罵你,你隨便哭泣的話會打破我的好心情……嘛,雖說這個反應也足夠有趣了,但是好歹我開著這麼帥的機車來救你,至少要給點麵子吧?”
完全不是因為想要真心地懷中的少女進行安慰,不論是之前的失約還是現在這番看似彎彎繞繞、頗有些不明所以的話語,實質上都隻是折原臨也本人對於自身興趣愛好的滿足罷了——
他愛著所有的人類,以及那些埋藏在他們心底深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