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會是什麼事。
思來想去，她隻能想到奧娜。
遲芒磨了磨牙，忽然想起來她竟然從沒問過鬱卻和奧娜是怎麼認識的。
於是她沉下心，順口就問了出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鬱卻居然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遲芒摸著良心想，莫非他這是心虛了？嗯？
她正胡思亂想著，手機驀地震動，是鄧朝言發來的微信。
【鄧朝言：芒妹，偷偷出來一下，有秘密告訴你，別告訴卻神我找的你啊。】遲芒看見最後一句話，下意識把手機反蓋在腿上，鬱卻察覺到她的動作，微微皺眉：“怎麼？”
“沒事。”遲芒鎮定道，“我就是想去個廁所。”
見鬱卻有要和她一起出去的意思，遲芒擺擺手，按著他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我去的是女廁所，你是個男孩子，乖乖地坐在這裏等我不好嗎？”
乖乖地等她？
鬱卻清俊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怪異。
老實說，遲芒這麼和他說話，他竟然還受用的？
遲芒從靠牆的過道邊貓著腰順利溜出去，鄧朝言早就在後門等她了，見她當真一個人出來，頓時就笑了。
“什麼事呀？”遲芒問，“我等會兒還要回去。”
“哎，回去不著急，我這有個關於卻神的八卦，你聽不聽？”。
“……”
遲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就為了這個嗎？”
鄧朝言眨了下眼睛：“我要說的八卦，可是關於卻神前女友的啊。”。
重音在前女友上。
遲芒愣住了。
-
遲芒再回到報告廳時，講座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她偷偷回到座位，鬱卻坐的位置卻已經空了。
“卻神說去看看你回來沒。”寧可戴解釋，“你去了快半小時了，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便秘了？”
遲芒：“……”
寧可戴一臉了然，促狹地笑：“難怪你不肯讓卻神跟著一起去，的確挺尷尬的。”
遲芒依然沉默。
寧可戴臉色微滯，不繼續打趣了，反而有點不太放心地問：“怎麼了？你不會真便秘了吧？”
遲芒看她一眼。
“唉。”遲芒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叫大神——卻神嗎？”
“因為他就是神啊。”寧可戴不假思索，“天天睡覺還能穩拿第一，而且以前還有好幾家公司的人特地跑到學校來找他要搶人，差點打起來，重點是，你家那位那張臉長得是真好看啊。”
遲芒欲言又止。
“怎麼了？”寧可戴說，“你怎麼還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因為，我剛剛才知道一件事，”遲芒停了兩秒鍾，語氣沉重道，“你們叫的卻神的那個卻，並不是他名字裏的那個卻。”
“什麼玩意？”寧可戴被她繞暈了。
遲芒沉痛地解釋：“你知道嗎，大神回國之前的那個春節，他們一家子非要拉大神去打麻將。”
“然後？”
“然後那次春節，大神在麻將桌上橫掃天下無敵手，最後賺了好幾張銀行卡以及跑車和房子。”
寧可戴：“……”
遲芒：“然後大神就帶著那些銀行卡回了國。”
寧可戴：“……”
遲芒：“你知不知道麻將也叫雀？雲雀啊麻雀啊那個雀？”
寧可戴沉默了一會兒，把她往外推了推，悲痛道：“不，你別告訴我，卻神的卻其實麻將的那個雀，我不聽我不聽。”
遲芒善解人意道：“好吧，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反正不管是雀還是卻，讀音都一樣嘛。
寧可戴很憂鬱，她覺得鬱卻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大神模樣瞬間崩塌，變成了一隻嘰嘰喳喳地在麻將桌上大展無敵神手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