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喉間一窒,緩緩抬頭。
時難依舊一副棺材臉,深色的瞳孔倒映著周遭閃爍不停的霓虹燈,一眼望進去,幾乎讓人沉溺。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鬱暖愣愣幾秒鍾,倏地扭過了頭,從脖子開始,溫度慢慢攀上她臉頰,燒得她心跳加速。
07:
鬱暖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海裏不停閃過時難認真凝視她的那雙眼睛。
明明是一雙冷酷鋒銳的眼睛,今天晚上,她卻從中窺得了一點溫情。
鬱暖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她要是弄不清楚自個兒此時此刻的心理狀態就太說不過去了。
她一向是個大膽的姑娘,說一不二,做事兒也十分幹脆利落,當下就摸出手機想給時難發消息。
打開手機才發現,她壓根沒有時難的聯係方式。
鬱暖:“……”
算了算了,以後還有機會問。
原本是這麼以為的,哪知道第二天到了警局才得知,時難已經回國了。
鬱暖怔忡半分鍾。
時難回國沒有和她說。
……也是,他們本來就隻是同胞關係而已。
有什麼必要告訴她?
鬱暖自嘲一笑。
想來,他昨晚說的那句“好看”,其意義大概就相當於他說中國的夜景好看一樣,沒其他意思,就單純地說了句實話。
偏偏鬱暖對那句實話上了心。
你說我是不是傻不拉幾的?
鬱暖和閨蜜聊天,如此嘲諷自己。
閨蜜其實想不通,認為她既然喜歡那就去追嘛,畢竟距離她上一次戀愛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再不談一個,估計她就要嫁不出去了。
“開什麼玩笑?我嫁不出去?”鬱暖不是自信,是事實,“不說我這張臉,就我鬱家二小姐這個身份放出去,都不知道多少人搶著想嫁給我。”
閨蜜:“……是娶你。”
鬱暖自說自話:“要嫁也是他們入贅我鬱家。”
閨蜜:“……”
08:
鬱暖說是那麼說,等了半個月,發現自己還是有點惦記時難,當下二話沒說辭職回國。
當初為了個人渣,她辭掉國內的工作去了意大利,如今又是為了個男人,她辭掉意大利的工作重新回到國內。
真是個戀愛腦的傻白甜。大哥鬱則如此評價她。
鬱暖嗬嗬了兩聲,嘲諷他是個不懂戀愛的木頭人,早晚得被大嫂拋棄。鬱則不以為然。
事實證明,不久之後,他確實被媳婦兒無情拋棄了。
活該。
鬱暖回國那天,是老三鬱卻去接的機,鬱暖別的沒問他要,先要了輛限量版的跑車。
跑車還沒拿到手,警局那頭就已經物盡其用了,匆匆打電話喊她去案發現場做屍檢。
鬱暖遺憾地收起跑車鑰匙,拐彎去了案發現場。
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見到時難,原本她想好好收拾一番再去警局報道,起碼要表現得自信高傲一點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匆匆地來,匆匆地去。
連防護服都沒穿!
她麵無表情地趟進渾水裏,淡定地把屍體從水裏拖上來,一股惡臭衝天,周遭幾米之內都沒有肯靠近。
鬱暖毫不在意,臉上的口罩這會兒歪了,她騰不出手,又不認識其他人,隻好任由口罩歪掉。
不多久,有誰的手指探了過去,替她撥正了口罩,指尖冰涼,蹭到她臉骨上。
鬱暖沒空去看那位好心人是誰,吩咐人趕緊過來搬屍體,旁邊那人就過去幫她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