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富貴的生活,柏美娟已經不複之前光鮮亮麗,沒有人能看得上她。

畢竟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比比皆是,誰會去在意一個人老珠黃毫無內涵的女人?

她再也找不到像陳昌建這樣的,所以她隻能默默忍受。

崔家在那件事後也江河日下,崔航由一個富二代變成一個窮小子,他心理的憤恨不比陳煜少。

但是他很識時務,通俗來說,就是慫。

“不想。”他果斷回道。

因為邵顯幾人跳級,兩人現在比邵顯他們低一年級,如今在初二四班。

初二四班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若非這種機會,他們幾乎很少能見到邵顯他們。

陳煜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便繼續慫恿道:“你就真的不恨邵家?不恨邵顯?”

雖說崔航曾經鞭打過自己,但陳煜如今找不到同盟,隻能退而求其次,反正崔航當時也是受邵顯威脅。

一想到這件事,陳煜就心生仇恨。

他不恨崔航,他隻恨邵顯、錢文傑和陳柏洲。

“陳煜,快上課了,體育老師要點名的。”崔航還想保留自己的小命,並不願被陳煜拖累。

見崔航迅速跑掉,陳煜也隻好忍著恨意離開。

來日方長,不論如何,他總是有機會報仇的。

兩人轉身去往操場,並未發現身後一道冷幽的目光。

“柏洲,你看什麼呢?”

長椅上,錢文傑好奇隨他目光看去。

邵顯也從題目裏抬起頭,用眼神問陳柏洲。

“沒什麼,剛看到兩隻老鼠過去了。”陳柏洲收回目光,繼續低頭做題。

錢文傑嘀咕一句:“這裏怎麼會有老鼠?”

邵顯看一眼陳柏洲,到底沒開口問。

春去夏來,天氣逐漸炎熱,太陽火辣辣地烤著大地,中考逐漸逼近。

這日,邵顯三人走進教室,發現教室裏有些哄鬧。

剛坐下,前座的錢文傑同桌就轉過身來,將兩張紙放在邵顯和陳柏洲課桌上。

錢文傑也收到一張,好奇問:“這是什麼?”

“同學錄呀!”同桌推了推眼鏡,“你們幫我寫一下好不好?拜托了!”

對於這種新潮,錢文傑素來接受良好。

他仔細研究這張紙後,就開始趴在桌子上寫。

錢文傑同桌眼巴巴瞅著邵顯和陳柏洲,很擔心會受到拒絕。

雖說邵顯平日裏還算親和,但畢竟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學神和班草,他還不敢太過接近。

陳柏洲同學就更別提了。

“行,放學前給你。”邵顯接過同學錄,答應得很幹脆。

他一答應,陳柏洲當然也不會拒絕。

有錢文傑同桌帶頭,這一天,每到課間,邵顯三人的課桌上都會多幾張紙,全都是要寫同學錄的。

邵顯全都塞進書包裏,準備晚上帶回家慢慢寫。

畢業班總是彌漫著離愁別緒,不管是真是假,總歸即將分離,邵顯寫著寫著,也能找回一些當年的心緒。

陳柏洲並不明白寫同學錄的意義,但是見邵顯寫得認真,於是也沒隨意對待。

第二天收回同學錄的同學們,俱驚喜至極。

本以為學霸三人組最多隻會高冷地寫下一句祝福語,沒想到竟然這麼認真。

消息傳開後,一些原先不敢打擾邵顯三人的同學,紛紛留下同學錄,甚至連其他班級的都有。

邵顯:“……”

雖然這麼說不厚道,但寫這個真的很耗費時間啊!

為了不耽擱學習進度,後麵的同學錄,他都力求做到言簡意賅。

漸漸地,也沒人再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