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
鄭昊困惑問道。
他也就是近幾年才打入燕市這個圈子, 正巧那時候趙思欽已經出國,所以他並不認識趙思欽, 也不清楚邵顯以前有哪些朋友。
邵顯笑笑,“認識, 不太熟。今天玩得很開心, 多謝你的邀請。”
他說完, 又對錢文傑道:“蠟筆,走了。”
鄭昊都沒來得及挽留, 隻能目瞪口呆看著兩人走遠。
今天根本沒玩什麼啊!哪來的開心?分明一點也不開心嘛。
還有這個趙什麼的,邵顯就是看到他才走的, 這人一定跟邵顯不對付, 等他查清這人的底細, 再決定要不要替邵顯教訓一下。
回去路上, 錢文傑問邵顯:“剛才怎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邵顯淡淡道:“說什麼?”
錢文傑有些卡殼,過了半晌才答:“可以問他這幾年在國外怎麼樣啊。”
“然後呢?”
錢文傑:“……”
然後就可以問他, 陳柏洲怎麼樣了。
不過他小心翼翼看一眼邵顯的臉色, 不敢繼續多言。
陳柏洲離開得太突然, 什麼東西也沒帶走。
當初趙思欽離開的時候, 特意讓錢文傑去邵家, 偷偷將大嘴猴拿出來,說是要帶出國,等遇到陳柏洲,就給他。
大嘴猴是邵顯送的,陳柏洲不管是去學校還是放假回邵家,都是不離身的。
錢文傑知道趙家與傅家的關係,於是同意趙思欽的請求,從邵家拿出大嘴猴。
這件事邵顯知道,當時沒表態,也沒阻攔。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趙思欽出國去,應該就是為了陪“太子”讀書。
隻是這個“太子”處於被監視狀態,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由。
“對了,杜澤還不知道,我發消息告訴他。”
錢文傑說著,掏出手機咻地發過去。
邵顯動了動唇,到底沒有說什麼。
剛才看到趙思欽的時候,他一直在想:既然趙思欽已經回國了,那傅柏洲是不是也已經在國內了?
小孩回到傅家,必定是要改姓傅的。
這個宿命,他當年已經做過心理建設了,但當小孩真的消失在自己世界中後,那種滋味,當真難以言說。
他不止一次地後悔過,為什麼當年自己沒有陪著一起去,為什麼要按照既定的軌跡,放縱趙林齊發現小孩的存在。
他也不止一次地擔心,小孩過得好不好。
當然不好,要不然也不會偷偷用不同的郵箱,隻為給他發生日祝賀。
八年前,傅柏洲突然消失在燕市,邵顯才想起來去了解傅琮這個人。
傅家長子,傅氏集團掌權人傅琮,生性多疑,且掌控欲極強,常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恍然想到前世的傅柏洲。
在陳家待到十幾歲的少年,回到傅家後又攤上這樣一個父親,一定更加痛苦。
後來,傅柏洲在傅家立足,開始拿陳家開刀,波及燕市其他豪門,卻一點也不懼怕。
事實證明,傅柏洲的手段還是讓人畏懼的。
也就邵顯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敢跟他硬杠。
現在仔細一想,傅柏洲當真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顯顯,阿澤好冷淡啊,”錢文傑擺弄著手機,嘟囔道,“我跟他說趙思欽回來了,他竟然隻回我一個‘哦’,他跟趙思欽不是好朋友嗎?”
邵顯:“……”錢蠟筆,你作為一個腐男的敏銳呢?
當年趙思欽也是突然要出國,雖說表麵看起來,一直是趙思欽對杜澤的單箭頭,可杜澤那樣性格的人,即便再喜歡,也不會流露出多少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