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梯很吃虧的,放我下來吧。”
傅柏洲搖搖頭,“不吃虧,能bào動。”
他如履平地,輕而易舉將邵顯bào上樓,並進入房間,放到床上。
錢文傑已經離開這裏去打比賽,現在家裏隻有他們兩個。
“你以前也這樣bào過我。”傅柏洲輕聲道。
邵顯困惑:“什麼時候?”
“你和蠟筆救我的那次。”
從那個逼仄陰暗的房間裏,將他bào出去,從此脫離黑暗。
邵顯想起來了。
“我慶幸去找你了。”
他平躺在床上,雙手捧住傅柏洲的臉,在他臉上各qīn一記。
“傅先生,抽屜裏備了小鐵拳。”
傅柏洲胸腔處轟然炸開,腦中的理智幾乎潰不成軍。
他呆呆瞅著邵顯。
邵顯到底有點小難為情,睫毛扇起一陣大風:“坐過雲霄飛車嗎?我也沒坐過。要不然我們一起去玩玩,聽說頭一次坐雲霄飛車會有點不舒服,不過沒關係,我會盡量幫助你,讓你不會那麼難受的。”
傅柏洲:“……”
他認真觀察邵顯的神情,發現他是真的打算去嚐試雲霄飛車。
傅柏洲愣怔幾秒,迅速做出決定。
顯顯怕受罪,容易受傷,坐雲霄飛車,確實會受罪。坐雲霄飛車這種事,不管怎樣都行。
低首在邵顯額上落下一個和諧,他起身道:“那我先去洗澡。”
等邵顯洗完澡後,傅柏洲已經在雲霄飛車上乖乖等待。
看起來可食用。
邵顯見他車門沒鎖,安全帶也沒係,不由有些心疼,伸手替他關上車門,係上安全帶,笑著道:“以後要記得,你不鎖,別人會幫你鎖。”
並在心裏牢記,以後一定要時時刻刻提醒傅柏洲。
不過在幫忙鎖門係安全帶的時候,邵顯不小心碰到傅柏洲的舊傷痕,他驀然一愣,百般滋味刹那間湧上心頭。
他靜默片刻,忽然問:“你怕受傷嗎?”
傅柏洲笑道:“不怕。”
“怎麼可能?”邵顯咕噥一聲,社會主義般地拍拍他的肩,果斷道:“今天先不玩了。”
傅柏洲沒問為什麼,隻道:“好。”
邵顯閉上眼睛,心裏泛起些微疼意。
剛才碰到傅柏洲的傷疤時,讓他突然想到,小時候傅柏洲所遭受的苦難,上麵還有一道傷是為他擋的,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消失,真的讓人心疼極了。
這些傷一定很難受很難受,邵顯不想再讓他難受了。
“傅家現在怎麼樣了?”邵顯隨口找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
傅柏洲右手社會主義般拍打邵顯腦後,一下又一下地輕擊,頗有幾分漫不經心:“遭受了社會主義鐵拳的捶打,應該不好過。”
如今的傅琮估計會很頭疼。
邵顯抬眸看他神情,忍不住開心笑起來。
“真帥。”他由衷誇道。
傅柏洲忽然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歎息對邵顯道:“咱們該下車了,車裏有些悶。”
邵顯閉上眼睛,也解開了安全帶。
打開車門,一股熟悉的淡香飄入鼻尖,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讓人輕易沉迷。
“傅柏洲,我一直很喜歡你。”邵顯下車後眯著眼笑道。
回應他的,依然是社會主義般的微笑。
兩人對雲霄飛車戀戀不舍,正要反悔重新玩一次,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打破他們的計劃。
傅柏洲抬起頭,微微吭哧著,待稍稍平複些,才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