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羅和周夢圓先他一步到了。
幾人聚齊,錢文傑幹脆地給每人滿上酒,“慶祝我拿到冠軍,也慶祝我退役!哈哈哈哈,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訂好房間,今晚不用開車回去,可以盡情喝!”
他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放開肚皮。
不過傅柏洲胃不好,不能多飲酒,邵顯也隻讓他喝了一小口。
“你也不能多喝,傷身。”傅柏洲有些擔憂。
邵顯笑笑,“沒事,今天為蠟筆慶祝,我高興。”
看到朋友因實現夢想而綻放光芒,他怎能不高興?
他以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重生,而且也不明白自己重生的意義在哪裏。
現在隱約有些明白了。
至少傅柏洲會哭會笑了。
至少錢文傑能站在台上舉著冠軍獎杯了。◇思◇兔◇網◇
至少祝曼羅不用因仇恨手染鮮血,最後身死監獄了。
他一人之力到底渺小,能關心到的,也隻有身邊幾個朋友。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杯盞碰撞聲,開懷大笑聲,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全都滾入邵顯的耳中,落入他的眼中。
他看著他們。
真好。
卻未在意,傅柏洲也在看他。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沒法開車回去,便相攜往樓上的房間而去。
邵顯喝醉了,又或者,他是因此情此景而醉。
傅柏洲攙扶著他,一步一步往房間走去。
“顯顯。”他輕喚一聲,在安靜的走廊上回蕩。
邵顯迷迷糊糊應了他。
“什麼事啊?”
傅柏洲忽然笑起來,“沒事,我扶你去房間睡。”
他隻是恍然有種錯覺,他的生活或許本來不是這樣的,但因為有了邵顯,一切都不一樣了。
“嗯,我要睡覺。”
傅柏洲眉眼俱生溫柔。
“好。”
一夜無夢。
然而,第二天一早,邵顯就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吵醒。
等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傅柏洲已經打開門。
錢文傑一下子躥進來,滿臉驚慌之色,細看之下,似乎還帶著幾分莫名的喜氣。
“怎麼了?”
邵顯見他這模樣反常,關切問道。
“我、我昨晚喝醉了,然後……”
“然後怎麼了?”邵顯越發好奇。
錢文傑卻似乎想起什麼,連忙轉身就跑出去,奇奇怪怪的。
邵顯:“……”
傅柏洲重新關上門,淡淡道:“估計不久後就要喝他的喜酒了。”
“真的?”邵顯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和曼羅成了?”
傅柏洲點點頭。
從他剛才的神情以及身上痕跡來看,應該是成了。
“依曼羅的性格,要是真不喜歡,就是寧死也不會……咳,既然現在事成了,說明曼羅還是喜歡蠟筆的。”
“嗯。”
傅柏洲見他神色疲倦,問:“再睡會兒?”
邵顯順勢躺回去,“九點叫我起來。”
“好。”
果然沒過多久,錢文傑就和祝曼羅舉行了婚禮。
邵顯和傅柏洲給他當伴郎。
酒席散去,邵顯扶住微醺的錢文傑,聽他大舌頭叨叨:“顯顯,從小到大,我就服你一個,當然,現在也服柏洲,畢竟他把你都拐走了……”
“說的什麼胡話?”邵顯眼中盈滿笑意。
錢文傑繼續大舌頭:“不過,我還得跟你說件事,我知道有點不應該,但我想讓曼羅幫我管俱樂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