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按下接聽鍵，咽了口口水，一時之間，卻沒有開口，而那端，他也同樣沒有開口。
“嗯～”宋小染正想開口說話，對麵的人突然也開口，兩人一起笑笑，隨即聽到他問。
“在幹嘛？”
“一個人坐在咖啡館裏，想你。”她輕聲開口，怎麼覺得自己說這樣的話，好矯情。
他靠在牆壁上，臉上忍不住笑意：“想我也不給我打電話？”
“那你還不是一樣沒打？”她嘟著嘴說道。
“我怕打擾你。”
“我也怕打擾你啊。”
又沉默。
隻要他一沉默，她的心便緊了下，生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什麼時候回來？”他終於又開口，問道。
“近期要寫論文，應該不會回來，可能得等學期結束吧。”宋小染忙說道。
“嗯，快要實習了吧？打算去哪？”他又問道。
“還沒想好，應該在法國吧……”她其實挺想去仁信的，她知道仁信的管理模式或是運營手段，其實都算是世界上鼎好的。
“嗯，想好了跟我說。”他又開口道。
宋小染突然笑：“寧先森，你在幹嘛啊？”
“在暗夜。”
“寧先森好久沒來看我了，不想我嗎？”宋小染突然又說道，說完，自己都臉紅了。
他似乎怔了下，隨即說道，聲音也暗啞下去：“等忙過這陣。”
看吧，她都沒工作重要了。
她還沒開口，又聽到他問了句：“真不回來？”
“不回。”她負氣說了句，“反正你也不想。”
他突然輕笑：“行，不回就不回吧。”
“寧先森，你還沒回答我微信上的問題呢。”宋小染忙又道。
寧維成怔了下，隨即道：“那你呢？”
“我先問你的……”哪有人這樣？
“你再不回來，我就移情別戀了……”這幾年，除了她上次遊學回過一次，上次暑假回過幾天，就一直沒有回。
宋小染突然想起上次他說過的話，說隻等她四年，如果四年後，她仍不想和他結婚，他便不再等她了。
那句挺傷人的話，是怎麼說的？
女人很多，或許，不是非你不可。
而他這幾年，也做到了真的沒管她，沒過問她的任何事，沒過問她的朋友，她的成績，包括她的依染工作室。
他給了她太多自由，放飛得太過高，太過遠，讓她看到了外麵的世界，讓她接觸了無數的人，讓她懂得了成長，讓她學會了做人。
“那寧先森移情別戀前，能否先通知我下？到時候我也找個男朋友救個急啊？”她半真半假道。
“好啊。”他隨即回應，沒有一絲猶豫。
她怔了下，心裏悶悶地，對著電話那端吼了句：“舅舅，再見！”
寧維成：……
他算是看出來了，隻要她一生氣，便會喊他舅舅，這著實讓他哽得慌。
“哎裏麵的人，到底還出不出來？”圍在桌邊等砌長城的幾人著實等得不耐煩了，要真上廁所也就算了，特麼躲在廁所間煲電話粥，卿卿我我怎麼回事？是想膈應他們？
寧維成看了眼手機，想給她再發條微信，但想了想，還是揣入口袋，開門走了出去。
“喲，終於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晚待廁所不出來了。”玄美人笑嘻嘻道。
“裏麵沒女人，我一個人待幹嘛？”寧維成說了句，坐下，重新開始碼起麻將來。
“那意思，要給你一個女人，你就真待裏麵了？東方！”玄美人一聽忙扯著嗓子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