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影籠罩住了我,我抬頭一看。
看到一個帶著口罩墨鏡帽子包裹著嚴嚴實實的人。
我偷摸的拿出了包裏的防狼噴霧。
[我們劇組最近缺兩名串演,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
[沒……]
我話還沒說完,那蒙麵人就又接了句。
[是《燎原》劇組哈]
坐我對麵的林青青跳了起來[我願意我願意]
《燎原》就是以陳馳為男主正在籌拍的新劇。
接下來的一陣,林青青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
[這句台詞我該以怎樣的表情說出來?]
[我出場時應該擺什麼動作?]
[我和陳馳有眼神戲哎]
[你說陳馳會不會注意到我?]
[……]
我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嫌棄的看了眼花癡的林青青。
從我兩進劇組到硬蹭大家殺青離開時,林青青的眼神就焊死了陳馳身上。
林青青不僅要到了合拍,還死皮賴臉的加上了微信。
我拿著串演的工資想和林青青去看大理洱海,不料發生了意外。
弟弟執意去釣魚,爸媽放下手頭的工作陪他玩。
我在臥室感覺心慌的厲害,打開門想勸他們改日再去。
惹怒了他們,劈頭蓋臉的罵聲撲麵而來,我攥緊了拳頭緩緩的吐出兩字[隨便]
手機不停的發來消息。
是媽媽拍的弟弟釣魚的安靜畫麵以及三人甜蜜的合照。
我時常在想,
福星是不是爸媽重男輕女的保護衣?
他們明明喜歡男孩子,我所擁有的弟弟都有,我沒有的弟弟也有,他們將偏心發揮到極致,卻將理由都歸納於福星二字。
我不斷的劃著手機,看媽媽分享不屬於我的歡聲笑語。
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烈,我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了一旁,揉了揉緊蹙的眉頭想使它舒展開來。
三
手機嘟嘟嘟的響起,我沒好氣的說道[咋?]
對麵傳來弟弟抽泣的聲音[爸媽在醫院……]
我隨手拿了一件風衣披上,火急火燎的下樓攔了輛出租車。
聽弟弟說,附近有個精神病見人就砍,爸媽一直把他保護在懷裏才避免了他受傷。
我本想抬手扇他一巴掌,手到半空又落了下去。
誰也預料不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而我也不應該把一切歸結於他去釣魚。
爸媽都沒什麼大礙,隻需要靜養一陣。
我肩負起了每天照顧爸媽的責任。
大理之旅也被暫時擱置。
爸媽出院後,弟弟進入了家族企業實習。
而我,海投簡曆,看哪家眼瞎收我吧。
我並不是很聰明也不愛學習,初中時天天倒數的我中考超常發揮進了重高。
高中上課總是走神、睡覺,卻也扒上了個公辦二本。
麵試了一家又一家,經曆了HR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我心灰意冷的打開電腦又海投了幾份。
第二天打開電腦,看到「吉林遊戲公司」發來的:不用麵試,考慮好直接來上班。
我跟著導航找到了公司。
前台,沒人。
工位,沒人。
我清了清嗓,慢慢開口問「請問有人嗎?」
又陰森又安心。
我扭頭看到從廁所走出來一個肩寬腰窄大長腿181的男人,喉嚨蠕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