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珩開著她牧馬人電車,一路走一路摸屍,小有收獲。星辰之力運用得越來越趁手。
深夜,月光如晝。
薑珩又困又累,全身酸痛,躺在一塊還算幹淨的草坪上,睡著了。
月光灑在她白胖的臉上,瑩潤如波。
突然,一道輕到幾近於無的聲音落在她肚皮上,一道勢若千鈞之力從細小的接觸麵,從上到下滲入肚皮……
薑珩一聲痛呼,猛的坐起,抱住那……抱住一條腿,一條特別強勁的大長腿。
哼
有人悶哼一聲,心下一驚,腳下一滑……突如其來的,高大黑色人影,摔了。
一陣淩亂後,薑珩抱著那條腿往上,再往上,抱緊兩條腿上麵的細腰,砸吧砸吧嘴,不動了。
沈鴻煊有些懵,他視力不至於那般差,連是人還是地麵都分不清。
剛剛踩的,明明是水麵!表麵波光粼粼,有一層淺淡的霧氣,水下黑漆漆,還映著天上月,和其他水麵一般無二的水麵!
雖然麵積不大,但他不會看錯,肯定是水麵的!
怎麼就……變成了人!
還特麼的那麼沉!
將身上的人推開,沈鴻煊趕緊將腰帶扯回來,理好衣裳。
再看,這人明明一身黑衣,寬袍大袖,為何有一層朦朧瑩光籠罩?
無論遠看、近看,不看頭臉的話,和黑土水麵在月光下的樣子,還真的極為相似。
不過,這人,白白胖胖,身上也沒有血腥味,睡得極沉,一點防備心、警覺性都沒有。
幾個暗衛跟過來,對著地上呈大字型躺著的薑珩看了又看,嘀嘀咕咕。
“這誰呀?”
“王家的幸存兒?”
“未必,也可能是凶手。”
“凶手能這樣大搖大擺地躺這兒?不怕死?”
“那你說是誰?王家要真有幸存兒,這會敢出來?”
“那凶手都是團夥作案,怎麼可能留人……”
“怎麼不可能了?最後留個人看看有誰來……”
“你傻啊,不管是凶手還是幸存兒,都巴不得遠離這是非之地。這地方,誰來都要惹一身腥。”
“那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薑珩感覺有無數的蚊子在麵前飛來飛去,嗡嗡的,好像還有翅膀扇動的風吹在臉上,煩得不行,“走開!”
暗衛們散開,驚疑不定地看向周圍。
這聲音,怕是會引來其他黑衣人隊伍。
“主子?”
沈鴻煊想了想,大手一揮,“帶回去。”
沈良離得近,理所當然地上前拉薑珩。拉了手腕,想將人拉起來直接扛背上。結果,一個踉蹌,摔了。
薑珩被膝蓋頂到側腰、手肘壓到肚皮,痛呼一聲,“啊!痛!痛~”
從沈鴻煊的視角看過去,就是躺著的小胖子一個用力將沈良拉倒……以為沈良遇襲,在薑珩出聲之前,便出手了。
但,一陣手忙腳亂,聽到慘叫、呼痛,意識到不是他們遇襲,剛要收手,就聽到啪的一聲響,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鴻煊捂住半邊臉,眼色深沉又布滿殺機。
沈良跪在旁邊,“主子,不是我打的。”
沈鴻煊深呼吸,努力壓下心底的躁意和殺意,“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