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薑凜有些糾結,他這是上輪回號呢,還是去皇宮城牆呢?
想到娘親,薑凜也縱身一躍上了輪回號。
薑珩調轉船頭,正對皇宮。
當雙方隻有一百米時,停船。
成武帝瞳孔驟縮,那張臉,他太熟悉了。
還有,那個高大的男子,沈鴻煊!
愧疚的情緒還沒完全浮上心頭,成武帝就氣得臉紅脖子粗,沈鴻煊竟然騙他!
夜遙竟然騙他!
沈鴻煊明明就沒有服毒,沒有中毒!更沒有被毒死!
“夜遙!”
夜遙知道成武帝是什麼意思。他也正奇怪呢,“陛下,這事有蹊蹺。當時,屬下是看著威遠侯服毒的…”
薑珩嗬的一聲輕笑,嘲諷意味十足。
成武帝全身一僵,沒心情再理夜遙了。
大太陽下,薑珩身側,趙泓彥的身形慢慢顯露出來。
成武帝瞪大眼睛,看看趙泓彥又看看薑珩,突然發現她們並不是同一個人。先出現的那個,並不是他曾熟悉的發妻,而是他們的女兒。
“彥兒,珩兒…”
薑珩嘴角輕蔑地一勾,將趙泓彥的棺材拿出來,“陛下作何解釋?”
成武帝看清棺材,臉色大變,“我,不是我,彥兒你聽我解釋…”
趙泓彥別過臉去。不想和成武帝說話。
薑珩輕蔑一笑,“看來你是知情的。沒什麼好解釋的。”
“不,我不知道,我…”
薑文華、薑懷人愕然,看看薑珩,又看看成武帝。
薑珩不想理會他們的驚訝是什麼意思,冷聲道:
“你,聯合爬你床的女人毒害發妻,在發妻死後還用滅魂釘讓發妻永世不得超生不得輪回的男人!你,真是惡心至極!”
成武帝臉色大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珩兒,你聽爹解釋,爹是有苦衷的…”
“哦,你的苦衷就是聯合爬你床的女人一起給發妻下毒,再讓整個太醫院陪你演戲,讓全世界都相信你的發妻是產後虧損了身子,所以死得快嗎?”
“我…”
“別在那惡心人了。你不堪為天下人表率!下罪己詔,退位吧。”
薑珩拿出一個卷軸,遞給沈鴻煊,“煊哥,勞煩你拿過去讓他簽字。我不想近距離看到他。看到他就煩。”
成武帝:“…”
成武帝傻了。
女兒不認他。
女兒要逼他退位!
女兒還要逼他簽和離書,女兒要逼父母和離!
“我不簽。”
沈鴻煊將小刀遞過去,用意很明顯,得用血簽字:
“陛下,你簽了,我就幫你說情,讓阿珩不計較你給我下毒 的事。你不簽,那你毒 死我這事…”
成武帝咬牙,“生同寢,死同穴。我不簽。朕不簽。”看著趙泓彥,咬牙切齒道,“彥兒,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擺脫朕!你隻能是朕的!”
薑珩屬實被惡心到了。直接拿出香案擺上,香燭點上,“你不簽也沒關係。我就地上香,上奏天道,下表地府,解除你和我娘的婚姻關係。想要生同寢,死同穴,你做夢。”
趙泓彥親自燃香,親自跪拜,親自向皇天後土稟告…
成武帝人都麻了。
他的發妻,要和他和離。
他的女兒,不站他這邊。
他的兒子,也冷眼旁觀。
薑珩上完香,爬起來,看向龍脈,“你的意思呢?”
龍脈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不想與成武帝為伍的意思,一目了然。
薑文華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很難有挽回餘地了。
“威遠侯,你勸一勸吧,這天底下哪有勸父母和離的……”
沈鴻煊收起成武帝沒有簽的和離書,“勸不了。
當初,陛下與嶽母成親時,曾發過誓,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不過十幾年,陛下就喜新厭舊,毒殺嶽母,還用滅魂釘……”
薑文華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薑從祿覬覦趙家財富,定下侵吞趙家計謀的時候,他也在場。下毒那事,他也略知一二。
甚至薑珩落水失蹤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為的就是給毒殺趙泓彥找一個合理的堵天下人之口的借口……
說到底,他也是幫凶。
薑文華歎了口氣,“從祿,下罪己詔,退位吧。新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