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的時候,因為用力過度而爆出來的青筋還沒消退,他漫不經心的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血不停的往外冒,他皺了下眉,含到嘴裏舔了舔。
鐵鏽味自口中蔓延開來,讓人作嘔。
林慕白近乎自虐一般,在傷口上麵咬了一下,血流的更加歡快了。
“公子,這是金瘡藥,您用一下吧。”一旁的侍衛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瓶,恭敬的遞給林慕白。
不說裏麵的藥粉,但看這瓶子,就價值連城,不是一個侍衛能夠擁有的。
想來,也是端木炎給他的,以備不時之需。
林慕白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沒事,這點小傷不需要上藥,你收起來吧。”
侍衛看了他一眼,斂眸,將藥瓶收回去,退回暗處去了。
晚上,沐浴過後,林慕白斜倚在貴妃榻上看書,上麵介紹各種刑罰,有一個引起了他的興趣,說是將人埋在土裏,隻露出一顆頭,然後在頭皮上麵用刀劃出一個十字傷口,將水銀緩緩注入,過一會兒,就能將人皮完整的剝下來。
想象著那樣的畫麵,林慕白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暗門突然想了一下,他歪頭,盯著那處。
沒多久,端木炎就從裏麵出來了。
看到端木炎,林慕白懶散的笑了一下,也沒起身,直勾勾的看著端木炎,“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嗯。”端木炎應了一聲,看著林慕白還在滴水的頭發,微微皺眉。
他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塊布巾,坐到床邊,讓林慕白倚著自己,然後幫林慕白擦頭發。
“臣還以為,皇上以後都不敢來看臣了。”林慕白享受著端木炎的溫柔,突然開口。
端木炎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畢竟任何人看到一個以折磨別人為樂的人,都會害怕吧?”林慕白繼續說道,他張開雙手,在端木炎麵前翻看著,“臣今日,拿著刀,用這雙手,將北夜國大皇子腿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了下來,然後放到火上,烤熟了,喂給眾人分食,他們不願吃,我就拿刀割他們的肉,然後讓他們吃,皇上以為,臣此舉,如何?”
“.…..”端木炎想了一下,“你樂意就好。”
“皇上不覺得臣可怕嗎?”看著端木炎平靜的表情,林慕白一陣胸悶,他猛地起身,將人撲倒在床上,眼神瘋狂,“臣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萬一哪天皇上做了什麼事惹得臣不開心了,臣也將這些法子用到皇上身上,您會如何?”
半幹的頭發落在頸間,一陣陣酥|麻,端木炎看著林慕白清雋的麵容,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捧著他的臉,他聲音暗啞,“那就任憑阿白處置吧。”
林慕白認真的看著端木炎,確認他的眼中沒有一絲驚慌恐懼,隻餘快溢出來的愛意,不禁愣住了,“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是我的阿白啊。”端木炎緩緩揚起唇,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他輕輕地摩挲著林慕白的臉頰,這些日子的湯湯水水,將林慕白養的越發精致,完全沒有剛開始的麵黃肌瘦,“隻要你開心,想做什麼都行,我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林慕白盯著端木炎的臉,眼睛有些溼潤,他突然湊過去,惡狠狠地吻上端木炎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以後你負了我,我就把你關起來,一口一口,把你的肉都吃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應他的,是端木炎更加凶悍的吻。
一夜紅.被.翻.浪,屋裏的動靜直到晨光微熹才漸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