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到解放若蘭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立刻飛奔到南凰的身邊。而南凰也隨即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若蘭披上,然後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裏。接著,就帶著若蘭走到一旁那個昏迷的夥夫身邊,對他檢查了一番之後,隨即喂了一顆自己配置的清涼丸。
這邊,南天豹飛也似地衝到南小荷身邊,飛快地給她喂了好些上品丹藥,然後心疼地將她扶起。南小荷整個人虛弱地靠在南天豹的懷裏,她此刻全身沒有一根骨頭是完好的,但是因為疼痛她的意識卻非常清晰,而且此刻她的心中則溢滿了滔天的怒火。
從小,她就因為自己是庶出的女兒,在府裏經常被南鶯鶯欺負,那時南鶯鶯和謝佩環雖然都不待見南凰,但是還都不敢太明目張膽地欺負她,反倒是她南小荷經常成為他們霸淩欺辱的對象,將一些原本應該發泄在南凰身上的怒火,盡數都爆發在她的身上。
但是,這一切從她十歲開始煉藥時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南凰突然被發現沒有元素之力,而她卻展露出了驚人的煉藥天賦,頓時府裏人對她的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前那些欺負她的下人現在她可以反過來狠狠地欺負他們,而南凰終於是被謝佩環找到了借口不餘遺力的虐待,當時她的心中不知有多麼的快慰,可以看到這個嫡出的大小姐被人像垃圾一樣對待,過的比她之前還要淒慘。
可是,現在為什麼這一切都變了?為什麼那個廢物會變得這麼厲害?!她一直都認定自己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從南凰身上搶來的,現在南凰突然強大起來,是不是就要搶回這一切了?不行,她堂堂一級靈藥師怎麼可以被這樣對待!南凰這個廢物,隻不過是四肢比較發達,她隻不過是元素戰鬥力比較弱。這個賤人,有本事就跟她比煉藥啊!
就在南小荷怒火狂燃之時,這邊夥夫服了清涼丸之後不一會兒就醒轉了過來,全身原本那種燒灼的疼痛幾乎已經消失,從頭到腳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冰涼暢爽,而且那些燒皺了的皮膚也開始慢慢地恢複。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若蘭正緊張地盯著他,看到他醒了,立刻興奮地叫道:“小姐,他醒了,他醒了!小姐,你煉的藥好厲害,你看他的臉已經開始慢慢恢複了。”
南凰當然也看到夥夫醒了,她小心地扶起他的上半身,讓他靠在一個米袋上,然後將手中的一個瓷瓶塞到了夥夫的手裏,“這是治燒傷的藥,你每天睡前服用一顆,一周之後便能痊愈了。這段時間裏不要吃辛辣的東西,不要吃醬油一類深色的東西,也盡量不要碰水。”
聽到南凰此言,被南凰如此溫柔地對待,夥夫感激地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瓷瓶。而在此時,卻有一個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哼,什麼燒傷藥竟然這麼劣質,需要連服七天才能治好,你這樣班門弄斧不覺得打臉麼?南大小姐。”
原來,剛才因為若蘭那麼激動的一叫,牆角裏的南小荷和南天豹也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聽說是南凰煉的藥,兩人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但是仔細一聽南凰的囑咐,南小荷當即露出了輕蔑的冷笑。
這個蠢貨,竟然在她堂堂一級靈藥師麵前,也敢給人開藥。像夥夫這樣的燒傷,一顆冰皮丹半個時辰就可以痊愈,雖說她南小荷也不可能浪費一顆珍貴的冰皮丹給一個地位卑微的夥夫,充其量就是給他配一個冰皮丹的藥材單子讓他自己想辦法找藥材來煎服。但是那效果也是三個時辰就能痊愈,哪裏需要像南凰給的丹藥如此大費周折。所以,南凰這個廢物這次真可謂是丟人現眼,自找打臉。
那邊的一眾下人聽到南小荷的話,臉上紛紛對南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而那夥夫隻是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卻還是將南凰的丹藥收了起來。他心中想著,小姐怎麼會給他這種下人好藥呢,給了藥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所以他並不會感到不滿或者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