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地伸了,一輪圓月升上枝頭,大地一片銀白。在歐陽十三的印象裏,好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情景了,大地被月光照耀著,那種寧靜的感覺似乎隻是夢幻中才有的。
為什麼不開機呢?是電話在充電還是什麼?
歐陽十三再一次的撥通了杜諶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通了。
“歐總,是你?”杜諶很是失落的聲音。
“是我,睡覺沒有?”歐陽十三問。
“還沒有,你呢?”杜諶問。
“你在哪裏呢,我有點擔心你,能不能明天來看我?”歐陽十三說,他的意思也是很明確的,隻要明天能來,那就說明他還在這個城市。
“明天,什麼時候?”杜諶不明白歐陽十三問什麼突然讓他明天去看他,但是前麵的一句話確實是讓她很動心,這個時候,男人示弱是對女人的最大殺手鐧,杜諶突然想哭,但是說話的時候,怕變了聲音就不哭了。
“明天一早,我想喝你給我衝的咖啡和買的煎餅果子,怎麼樣,就八點吧。”
“八點,太早了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不然明天下午,我不在那個城市,我現在在外地。”杜諶不知道該怎麼對歐陽十三說。
果然是離開了。歐陽十三說了一聲等等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掛斷了電話,他通知了林靜說他已經找聯係上杜諶了,讓林靜放心。林靜說知道了,剛剛收到說買了到北戴河的飛機,可能這會兒正?在北戴河呢?
在北戴河歐陽十三馬上掛斷了林靜的電話。
“你在北戴河是嗎?在哪個旅館?哪個房間?”
歐陽十三突然問杜諶。
杜諶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我可是什麼人都沒有說的啊,包括他的父母。
“我和你心有靈犀的,告訴我你的旅館和房間號碼?”歐陽十三問道。
“歐總,今天比較的完了,我們明天再說吧。”杜諶不知道歐陽十三怎麼知道的自己現在正在北戴河,也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十三要問她的房間號碼,可能是她想的多了,以為總經理要過來和自己過一過經理和小蜜的生活,所以當聽見的時候,他馬上掛斷了電話。
歐陽十三並沒有就此的罷休。再一次打了過來。
“你怎麼了?為什麼掛我的電話?”
歐陽十三問。
“沒有什麼,我就是累了,想睡覺。”杜諶說。
“去那裏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來找我的手機。好了歐總,我先睡了。”杜諶是第一次先強行掛斷歐陽十三的電話,一個人哭了一會,為了防止歐陽十三繼續的打電話,她把手機給關上了。
歐陽十三像是一直發了瘋的野牛。這個丫頭把事情想的是太簡單了。以為去找那個老頭就能把事情擺平了。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走了三圈就發覺如果不阻止這個事情的話,那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賠了公司又折損杜諶這個得力助手。邪惡的年頭瞬間在腦海裏爆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看了看看守所的四周,這神經半夜的,一切都進入到了睡眠的狀態,隻有那些喝酒作樂和那些習慣於夜間出來的貓頭鷹還活躍在街頭。
微微地閉上眼睛,腦袋頓時輕飄飄的,像是一陣空氣一樣飄出了那帶著三層保護的看守所。出了大街,出了樓層,出了所有的束縛。
歐陽十三的速度他知道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大哥,剛剛那個叫杜諶的女孩子又打來了電話了,她說要和你談談!”剛剛被罵出去的男人隻好是硬著頭皮,因為杜諶說了,如果她要是做了大爺的女人可是不能饒了他的。這個家夥想起了那個女孩子。是張大爺說的那個,隻好在此的回來。
“杜諶,哪個杜諶,我不知道!”其實,張誌強猛地一聽杜諶的時候,心馬上動了一下,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就是在紫荊閣的那個?和那個小子的那個,談投資的那小子帶來的,大爺你看上的!”見張誌強沒有再強行讓自己滾出去,趕緊找個方式把話說了出來。
“哦,想起來了!”張誌強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突然又想到了歐陽十三,”是那個小妮子。”
“正是,正是!”
那個小子說道。
“把電話拿過來,我跟他說。嗬嗬,我要讓她來償還我的債。”張誌強有些窩火地說。
那人趕緊把電話拿過來了。
“是小杜嗎?我是你張誌強哥哥啊?”張誌強馬上換上了另外一副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