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瞬間熄了心→
夜子曦這殼子本就是一等一的絕色,沒有了那陰沉很狠厲之後,變得平和而包容,竟莫名讓人感受到了一絲溫柔和……可愛?
她眼中閃過一絲掙紮,貝齒微微咬住下唇,甚至用了些力道,瞬間讓那粉色的唇瓣充血,似乎再用力,便會破皮。
左手無意識地攪了攪袖擺,緩步走上前,隻是那步子放的極輕,“婢……婢子紅袖……”輕如蚊呐。
她顫顫巍巍伸出手,握住梳子,又從夜子曦手中將那被他**到近乎打結的墨發解救出來,動作靈活地梳理起來,雖然手還在微微顫唞,但是比起方才,已經好了太多。
夜子曦靜靜地坐著,即使偶爾被扯痛了頭皮也不置一詞,甚至連麵色都沒變過分毫。
他透過鏡子打量著紅袖,發現這是一個極可愛的小姑娘,看麵相約在十四五歲,還是個孩子,臉上甚至帶了些嬰兒肥,一雙眼很大,炯炯有神,隻是眉頭微皺,額心那一片鮮紅分外刺眼。
他沒有打斷她,等到好不容易全部收拾完畢,才說了句,“下去自己上藥。”
就這麼一句,卻是讓紅袖有些受寵若驚,再三叩謝才退下。
夜子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回想起夢裏原主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又是一陣恍惚。
這東西就像陀螺一般,不抽不轉,他除了主動去回想,也隻有在睡夢中才能回憶一二。
有時是武功招式,有時是心經內容,有時又是一些兒時記憶,零零碎碎,就像一塊塊散亂的拚圖,毫無規律可言讓他也頗為頭疼。
隻能寄希望於快些夢到習武相關的,否則一旦有緊急情況需要他動手,那怕是瞬間露餡。
等到上馬車,他才意識到浮羅教的富庶程度,四匹千裏馬並排拉著一輛極其豪華的車廂,從外麵看也有一個小廂房大小,鑽進去更是別有洞天,甚至連書櫥床榻一應俱全,榻下的暗閣裏還擺有各色小食水果,不可謂不奢華。
璃月進來布置了一番,將小食甜品和茶水全部準備好,尤其是一小碟話梅放在他的手側,散發著陣陣酸甜的氣味,又躬身鑽了出去。
看著一個大美人這樣為自己忙前忙後還毫無怨言,夜子曦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又不敢崩人設,隻能故作淡然任他們折騰。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紫金茶壺和茶杯卻穩穩落立在小幾上不動分毫,看的夜子曦有些驚奇,然後下一秒就被搖晃的馬車所撲滅。
他本來就有輕微的暈車,從現代頗有減震效果的橡膠輪胎變回這硬邦邦的木質車輪,那種震感強烈了顯然不止一倍。
沒到半刻便已是頭昏腦漲,幾欲作嘔,不得不塞了幾顆梅子,酸澀的味道在喉間衝撞,壓下幾分惡心感,卻又瞬間被更強烈的嘔吐欲變了臉色,用力捂嘴避免自己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
手掌捂住嘴部有些阻礙呼吸,越發粗重的喘熄聲終於驚動了外麵的璃月,她爬進來一看,立刻叫停了馬車,連忙把手軟腳軟的夜子曦扶下去,握住他的手掌給他輸送內力,神色裏滿是自責。
“您還是不適應馬車嗎?是屬下失職,我應該早點發現的,這等小事本就不該勞煩您……”
夜子曦虛弱地搖了搖頭,迎麵吹來清爽的林風,終於是將那惡心感驅散了幾分,雪白的麵色稍稍恢複了一絲紅暈。
恰在此時,去前方探路的手下折返回來,彙報前麵有一間酒肆,可以去落腳休息。
他點頭應了,隻是手腳還有些軟,被璃月扶著,倒不至於太丟人。
遠遠看去,那酒肆開在路旁,一間草棚罷了,四麵鋪了遮風的草席,隱約能看到十幾條長凳和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