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糖的孩子一般,在那傷口上舔了又舔,連最後一絲血跡都不肯放過。
蕭君逸的身子猛地一僵,心底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這個男人明明如斯強大,現在卻這般脆弱地躺在他的懷裏,隻能靠他的雙臂支撐,隻能通過他的血液獲取活下去的機會,隻能依附於他……
明明自己的小命都危在旦夕,他卻像變態般地生出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這個人需要我,依賴我,離不開我……
他如是想到。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蕭君逸抬手將自己披散下來的半邊長發用發帶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頸,隻是上麵有塊粉色的嫩肉看上去格外紮眼。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夜子曦朝上抱了抱,幾乎是麵對麵的姿勢,鴛鴦交頸般,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肩上,又輕輕托動著他的頭,讓那兩片薄唇正好對上自己脆弱的頸部,甚至稍微朝另一側歪了歪頭,好讓他更方便動作。
一雙溫熱的唇,親吻般地在他皮膚上摩挲,讓蕭君逸瞬間崩緊了身體,那一塊皮膚被灼熱的吐息噴中,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幾乎麻痹了他半邊身子,隨後就是一條滑膩靈活的舌,在那塊皮膚上反複舔舐,似乎在試探口下獵物的美味程度。
然後是猛地一陣劇痛,傷口二次受傷的疼痛遠超其他,以至於讓他的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暈眩,被夜子曦壓倒在地板上,兩眼茫茫然地望著屋頂。
過了許久,那口氣才緩過來,縱使他再有毅力,也忍不住嘶嘶抽氣,強忍著想將人推開的衝動,反手把人抱緊了,緊的想將他生生勒進自己身體裏一般。
不知怎的,這種疼痛反倒讓他感到安心,相比剛剛被他以唇舌觸碰的異常悸動,惶然又無措,唯有此刻,才感到了少許安慰。
那刺激太過了,他受不起的。
形勢完全逆轉,得了鮮血的夜子曦逐漸恢複了力氣,神誌卻還不甚清明,隻遵循著本能,將他的獵物用力壓在地板上,用自己的身子禁錮住,雙手雙腳八爪魚般地纏在他身上,宣誓所有權般的完全占有。
蕭君逸也由著他動作,甚至刻意放軟了身子,獻祭般地將自己完全打開,純然地奉獻,任其予取予求。
在這種時刻,他腦中卻突然想到,也不知這段時日的增肥有沒有效果,他抱的舒不舒服……
一個全然索取,一個純然奉獻,這次沒了那些阻撓,進行地格外順利,蕭君逸也漸漸模糊了意識。
但是他的手中,還是死死拽著夜子曦的衣袖,這仿佛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約莫一炷香之後,禁閉許久的大門被打開,露出裏麵情狀慘烈的兩人,蕭君逸已經徹底暈了過去,出氣多進氣少,一張臉白的不像話。
然而奇怪的是,夜子曦的臉色也是鬼一般的難看,扭曲到近乎猙獰,兩手小心翼翼地將人半抱著,生怕多一分力就會把人碰壞了。
當他抬頭看過來的時候,那雙駭人的眸子,已然帶上了殺氣。
“您沒事吧?”璃月緊張地衝過來,卻也被那恐怖的視線生生定在原地。
這是……走火入魔了不成?
“救他。”輕輕兩字蹦出,夜子曦眨了眨眼,再度睜開的時候,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那些暴戾、憎恨、羞恥等等負麵情緒,統統被壓下,死死埋進了心底,讓人再也看不穿摸不透。
這次的事件似乎對他影響很大,在蕭君逸昏迷期間,夜子曦衣不解帶地守在他床邊,一張臉木木的,隻是盯著他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人也肉眼可見地憔悴下來。
“教主……”韓楓端了飯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不讚同地搖搖頭,“過來吃飯,小公子付出這麼多,不是為了讓你自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