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粗重的喘熄,痛苦的呻。吟,歇斯底裏的嘶吼,不斷扭動掙紮的軀體,都遠不是那些醫術上的圖畫可比,真實到近乎可怕。

可他是大夫,這是他承諾會治好的人,而且是個,對他很好恨溫柔的男人。

“按住他!”黎吻低吼了聲,探手去捉他的手腕,夜子曦已經疼到不再掙紮,所以輕輕鬆鬆被蕭君逸抱住,固定住他的手腕。

“該死!有什麼東西引動了他身體裏的蠱蟲,將它們強製喚醒了!”他握著那隻手,冰肌玉骨,觸手生涼,真像是美玉雕刻般,卻顫唞地厲害,臉上也燒得通紅,寒冰魄也要壓不住了。

黎吻當機立斷從懷裏掏出一個針包,打開就是一排閃亮的銀針,細如牛毛,熠熠生輝。

他指尖從上劃過,挑出一根,伸手在夜子曦身上摩挲了幾下找準穴位,就紮了進去,控製著力道撚了撚,又往裏推進幾分。

蕭君逸在他動作的時候,整個人都繃緊了,差點忍不住將人扔出去,可是現在夜子曦這個樣子,由不得他任性。

縱然如此,他的手心也悄然扣上了腰間的軟劍,一旦夜子曦有任何不對,勢必要讓他血濺當場!

隨著他的動作,夜子曦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表情也沒那麼痛苦了,隻是肌肉還是在抽搐,身體抖的厲害,明明肌膚滾燙,卻摸得滿手冷汗。

“暫時隻能這樣,因為是被外物引動的,寒冰魄都沒用了,現在也來不及將他送走,這裏對他來說太熱了!他之前是怎麼熬過去的?得快點讓蠱蟲平靜下來,不然還沒等我找齊藥,他就要活活疼死了!”

黎吻也很是心焦,他私自出穀,以為時間不長便沒有帶足夠的藥,現在除了銀針,手邊竟是無藥可用。

蕭君逸卻是雙眼一亮,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匕首,不過半隻手掌大,刀柄上都是鏤空的花紋,鎏金的質地,甚至還鑲嵌了幾顆寶石,看上去就像是件完美的藝術品。

可實際上卻是件削鐵如泥的寶器,因為太小了,沒什麼用,便被夜子曦送給他,當個隨意把玩的小玩意。

蕭君逸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刃口過於鋒利,傷口劃得很深,血幾乎是噴湧而出,他卻除了最初那一瞬間的皺眉,便再沒一絲多餘的情緒。

“喂!你……”黎吻驚呆了,看這小孩對自己的狠勁,他甚至以為他是想自殺!

半隻手掌差點被他削下來!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蕭君逸把那隻鮮血淋漓的手臂湊到了夜子曦唇邊,可被他紮了幾針之後,夜子曦已經完全沒有意識,自然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你這樣不行,他現在是沒有感覺的,你還是先止血,難不成你想放血救他不成?”黎吻皺著一張包子臉,從懷裏掏出一塊錦帕,就想給他止血。

他不曾見過夜子曦真正發狂嗜血的樣子,便隻以為他們往常是用冰塊或是什麼極寒之物強行鎮壓,然而下一秒,他就驚愕地瞪大眼。

隻見那個總是冷冰冰的,除了夜子曦之外全然冷漠的少年,抬臂在自己手腕上吸了一口,然後扣過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