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受不了了,司年那一瞬間的表情也太真實了,我好像看到他的口型在說我靠!”

“這下不僅是褲子有破洞了,估計心裏也有一個洞了。”

司韶音穿得比司年正常許多,饒是如此,她也清楚地感受到麗茲不同於其他城市的寒冷,她歎了一口氣,“小年,我都叫你把棉衣棉褲都穿上了吧,你還不聽我的。”

“我不冷。”司年咬著牙,努力忽視凍得哆嗦的腿,“不是,這裏怎麼這麼冷啊?”隻能說麗茲會教訓每一個嘴硬的人,它的冷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在看到司年出來的那一瞬間,陸熒嘴角的笑就憋不住了,“司年,你冷不冷呀?”看到他們的受難者陣營再增一員,陸熒心裏也舒服了些。

不過這也是因為她和司年比較熟,不然換作不熟的,她還真不敢這樣肆意笑話對方。

司年見他們都坐在小馬紮上,也要了兩張,於是幾人圍成一個圓,隻是可惜中間少了一個取暖的火爐。

“馮導,你怎麼沒告訴我們是來這裏啊。”司年兩隻手一起捂住膝蓋的洞口,盡管這樣,冷風還是不斷從縫隙中湧入,此刻他不禁慶幸還好這條破洞牛仔褲隻破了一條腿的,要是兩條腿的膝蓋處都有破口,那他估計隻能一手捂住一邊,不停地打寒戰了。

馮淳石將腦袋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咳嗽了兩聲,又從腿邊的箱子掏出暖寶寶丟給司年,“體諒體諒。”

司年分給司韶音一些,然後同幾人介紹道,“這是我小姑,司韶音。”

女人眼角已經出現了細紋,皮膚也不複少女的緊致,但依然還是位清秀佳人。

“姐姐。”有時候眼緣是非常奇妙的,即使是初次見麵,可陸熒還是對司韶音生出了好感。

司韶音溫柔地朝陸熒笑笑,身上是江南水鄉女子溫柔的氣質,“你好呀,很高興見到你。”聲音也是吳儂軟語,聽得陸熒半邊身子都要酥掉了。

陸熒挪了挪板凳,挨著司韶音更近了一些,“姐姐你身上好香呀。”

麵對女孩突然的熱情,司韶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司年有些不大開心,“陸熒,你叫我小姑做姐,那我算什麼?”

“啊?那你也是我的大侄子啊。”口頭上占了司年的便宜,陸熒趕忙抱住司韶音的胳膊,朝司年吐了吐舌頭。

因為太冷,司年還沒生氣呢,怒火就被冷風澆滅了,他嘟囔了一句,很快就被路過的風吹散了。

“是我自己調的香水。”司韶音抿了抿嘴,她很少和人這樣親近過,哪怕是家人,但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即使第一次見麵陸熒就踏過了她能接受的社交距離,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陸熒表示的親近。

“呀,真的嗎?”聽到司韶音身上噴的居然是自己調製的香水,陸熒的雙眼頓時化作星星眼,崇拜道,“這麼說來,姐姐你是調香師咯?”

司韶音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是自己的一點小愛好。”因為性格喜靜,所以她選擇了自己的愛好作為從事的工作,這樣既不用一直與人打交道,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姐姐真是太厲害了!”陸熒真心實意的誇捧,倒讓司韶音微微紅了臉,雖然她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但能感覺出來陸熒的心是真誠熱情的。

即使陸熒不了解調香,但她卻是一位很好的傾聽者,在司韶音講關於製香調香的事情時,她也能聽得津津有味並給予司韶音熱情的回應。

陸熒身上熊熊燃燒的熱情是世間罕見的,司年咂了咂嘴,他自認為沒有陸熒那樣的熱情,相反的,他真的好冷,坐在陸燃身邊,看著像鴕鳥一樣睡覺的陸燃,他也開始打起了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