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聊到這兒,景鈺就沒下文了,不過她也習慣了兩人這樣的聊天狀態,隻是偶爾彼此都有空的時候會聊幾句,其他時候大多數都是輪回。
知道馮淳石不準備再給虞夢霜留麵子了,她思索一下,對黎越問道,“越哥,昨晚我們不是商量起訴虞夢霜故意傷人麼?我這裏還有兩份材料,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可以,你發我看一下。”黎越不覺得虞嘉衾此時落井下石有什麼不對,畢竟這對堂姐妹碰麵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看出了她們之間不可調解的矛盾。
虞嘉衾手中的兩份材料,都是之前在平城的時候得到的,她從來不覺得那些意外都是偶然,尤其當時她和虞夢霜都在平城的情況下,她不免對虞夢霜多了幾分懷疑。
事實證明,她的那些懷疑不無道理,事後她拜托秦浮煙幫忙,胡聽帆當即就派人去了平城取證,無論是平城城南街頭,還是她們居住的酒店,監控攝像都把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記錄了下來。
在平城城南古都,從樓上推花盆下來的,是虞夢霜,甚至後來在CPO比賽結束回到酒店莫名其妙被那個警察當成嫌犯一樣審問,也是因為虞夢霜。
酒店的監控確實沒有拍到有外人進入虞夢霜的房間,因為這件事從來不是外人所為,當虞嘉衾看到虞夢霜身邊那個打扮得和她身形有幾分相像的助理時,她就明白了這件事的真相,所以,後來她直接聯係上了虞夢霜的助理,隻要對方願意說出事情的真相,她可以幫助對方擺脫虞夢霜,甚至是幫她支付新世友的賠償款。
看完了虞嘉衾發來的材料,黎越多看了她幾眼,沒想到之前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其他的先不說,單是那個故意推花盆下樓的,就可以判定為故意殺人了。
“嘖,這人還真壞。”周軒意坐在黎越身旁,也把那些內容看完了,他舒展了一下兩條長腿,拍了拍黎越的肩頭,嗬了一口氣,“黎大狀,看你表現了。”
其實有這些材料,哪怕虞夢霜背後的勢力手眼通天,黎越也能叫他們脫一層皮,但更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虞嘉衾這邊居然又轉發了幾份文件給他。
“這是?”黎越點開文件後,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開來,摸了摸下巴,“小衾,這些材料是從哪裏來的?”
虞嘉衾這時也在詢問景鈺,頭也不抬地答道,“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新時代好青年。”
眾人馬上聯想到了昨晚幫他們撤熱搜的好心人,大概就是虞嘉衾的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朋友了。
溫望遠語氣有些發酸,他這個當舅舅的都不知道虞嘉衾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要好的朋友,於是他湊到虞嘉衾身邊,充滿怨氣道,“小衾,舅舅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交了這麼好的朋友?”
虞嘉衾看到溫望遠一臉怨氣的樣子,笑著拍拍他腦袋,“舅舅,你應該也認識他的。”
“我也認識?”溫望遠腦子一片空白,想不起有什麼可疑人員。
虞嘉衾點點頭,“前陣子CPO競賽不是有個男生最後和我一起獲獎了麼,就是他,以前還跟我們是鄰居呢。”
溫望遠皺了皺眉,回憶有些模糊的麵孔,當時他們都顧著看虞嘉衾了,哪裏會留意那些野小子,“認不出了,原來是景家的?”虞嘉衾不說還好,一說他心裏的警鈴更是大作,畢竟景家早就去了國外,對方無緣無故回來,不用想就知道不懷好意。
此刻溫望遠看著虞嘉衾,就像看著自家水靈的大白菜,生怕一不留神就會被外邊的野豬給拱了。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處理,剛剛景鈺新發來的材料,是關於虞夢霜購買水軍的交易流水,不管是之前針對司年,還是這次誹謗三餐四季節目組對她進行霸淩,背後都是這支水軍在操作。
而其中讓大家最為震驚的是,裏麵居然有一份新世友涉嫌偷稅漏稅的犯罪證明,對方提供這份材料的原因也十分簡單,隻要令新世友影視焦頭爛額,那麼新世友就沒功夫再去插手虞夢霜的閑事。
在其他人感歎景鈺背後的能量之大時,虞嘉衾卻隻覺得他過分辛苦,昨晚到現在甚至連十二小時都還沒過去,而且他人還在國外,想要找到這些材料,怎麼想都不是一件易事。
“景鈺,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短短的一行字,她卻覺得指尖有些沉重。
景鈺先是發了一個小貓披著鬥篷的表情,“我隻是見不得別人對你不好。”
“而且,我想讓你朝我走來的路上,沒有荊棘,而是開滿了鮮花。”
虞嘉衾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有些怔然,而景鈺也似有所料,沒等她回應,隻是接著發了個小貓蓋被的表情,“好了,我也要乖乖去休息了。”
看著手機上的最後一行字,虞嘉衾默默地合上手機,心裏亂成一團亂麻,轉頭趴在了陸熒的肩上。
“怎麼啦?”陸熒正和他們討論得起勁,驀地覺得肩上一沉,伸手摸了摸虞嘉衾的腦袋。
“沒什麼。”虞嘉衾抿了抿唇,乖巧地聽著他們商議,努力忘掉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