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穀蓁蓁|-->
高挑纖瘦的女人,在男人的懷裏,此時,就像一隻小貓。
厲君和的公主抱毫無壓力。
她在他懷裏,仿佛就沒有什麼重量一般。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彼此相擁著,在所有震驚的蘇家人視線中,緩緩離去。
鯨落一路上都沒有回頭。
無論是溫美子還是蘇子青,在她的世界裏,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再是親人了。
她唯一的愧疚,就是愧疚在因為自己的出現,引來了溫美子,讓奶奶想起了傷心事氣至昏迷。
或許,
她真的不該出現在這裏。
後視鏡,少女涼沁的視線微斜看著窗外。
車外的霓虹映照她原本慘白的臉色多了幾分光彩。
厲君和通過後視鏡看出她心情不佳。
為了消解車內沉悶的氣氛,男人唇抿著,然後,伸手擰開了一首車載音樂。
齊柏林的音響係統十分先進,擁有世上所有車最頂級的音響硬件,給人的感覺就像在聽現場演唱會一樣。
憂傷的男聲緩緩從音響裏飄出,是一首Live版的《明了》。
沉鬱的鋼琴,低沉的男聲。
……
我渴望擁有你,和你有最近的距離,
黑暗的夜裏,不敢夢見你,隻是想你。
我怎麼愛過你,直到一切無能為力。
你察覺不到,對你的愛已很少。
……
我不曾知道,愛情那麼重要。
若永遠得不到,夜裏怎麼熬。
你不會知道,為了你我付出多少。
我已盡量讓你看到,我有多好。
愛要怎麼才明了,我怎麼難過你才會知道。
想你的夜裏,整一顆心不停燃燒。
愛要怎麼才明了,難道愛你都不需要。
愛已不重要,我會放掉。
……
港市的冬夜,泡在這樣的歌聲中,透過眼縫看起來別有一番感觸。
二個人沒有交談,亦或者,所有交談,都隱藏在了這首歌裏。
鯨落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天,就與厲君和一起去醫院。
這一次,他們找的人不是蘇穀惠芬,也不是白鷺——而是溫苑苑。
經過昨晚蘇宅的一鬧,鯨落也明白了,若是自己再繼續逃避下去,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一會別再往死裏掐著自己,手是自己的,嗯?”
病房門口,厲君和對她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
鯨落輕描淡寫一句,對他的態度似乎並不是很領情。
然後,抬腳,就進屋了。
溫苑苑現如今已經恢複了意識。溫美子坐在床邊守著她。看到鯨落和厲君和進來,很快站起身。
“厲先生……”
厲君和卻沒有說什麼。
這是鯨落的家事,他除了給鯨落最大的支持,也不想代替她做決定。
“你這次來,就是為了錢?”
女人涼涼地開口。
溫美子垂眸:“我是為了苑苑……”
“她爸爸哪去了。”
當年,溫美子據說是為了追隨一個巴黎的藝術家,所以出軌了。
蘇子音死後,她帶著年幼的鯨落在溫家受盡折磨。
那時溫美子已經決定離開,為了讓女兒不繼續受苦,所以直接給她丟進了孤兒院。
而溫苑苑的父親,應該就是那個法國人。
“他……”
溫美子說著,低下頭。
“當年我去法國找他,他知道我懷孕……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