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車子停下,感覺到有個人抱住了她的身體。
仿佛很不開心的樣子,她糊裏糊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被丟進了床鋪。
“嗯……”
厲君和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女人在白色的大床裏打了一個滾。
滿肚子的火,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衝誰發。
衝這個醉貓發?
他正鬱悶地想著,床上的女人,不舒服地抓了抓衣服。
“洗澡。”
“很晚了,明天洗。”
“不。”
鯨落向來愛幹淨。
剛才取了那種地方,酒味,煙味混在一起。
不洗澡就睡覺,她怎麼可能忍受。
“很晚了。你睡。”
“不洗,不睡。”
厲君和火又旺了一點。
這個女人真是喝酒了也這麼倔,甚至更倔。
最後給她在浴缸裏放好洗澡水,還調配好她喜歡的精油。
鯨落泡到熱騰騰的浴缸裏。
“啊……”
歎了一口氣,更熱,酒勁上來就更快了。
男人原本心如止水。加上情緒不佳,就更沒什麼欲望。
但是直到現在看到她雪白的肌體,紅潤的麵頰。
在浴缸裏,活色生香的畫麵。
沒有平日裏那種冷淡,該歎息就歎息,該耍脾氣就耍脾氣的樣子——
讓他的小腹,一下子燥熱起來。
“唔,你幹嘛。”
鯨落看他沒走,黑溜溜的眼睛格外純情。
“洗澡。”
厲君和忍著沙啞的嗓音。
蹲下來,為她清洗。
從塗抹沐浴露,然後用輕水衝洗幹淨。
再用浴巾把她包裹起來,扔到床上,他明明一次都沒做過,卻做得得心應手。
男人的某個地方叫囂得厲害。
他轉身去給她拿睡衣。
然而走出去沒幾步,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睛,好像一下子就睡著了。
蘇鯨落的眼角很快滑下兩行眼淚。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
眉心蹙著,臉色蒼白,表情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穩,
厲君和拿著睡衣走回來。
就看見她的眼淚滑入枕頭。
然後,幹澀的唇裏依稀吐出幾個字。
“不要再傷害我了……”
“媽媽。”
厲君和拿著女人睡衣的手僵了僵。
……
鯨落做了一場夢。
夢裏,有個人抱著自己,起初隻是抱著,然後冰冷柔軟的唇印下來,再從冰冷一點點變得炙熱。
身體每個地方都被嚴絲合縫地貼著。
她像一艘不小心駛入大海的小船,被海浪用力前推,拍打,被海水擰成各種各樣的姿勢。
她覺得那個人是厲君和,夢裏,好像是他們還在相愛的時候,但很奇怪,他們並沒有相愛過。
鯨落記不得這是哪段時間了,顧不得那麼多,情不自禁地緊緊抱著他的後背。
四周燈光敞亮,溫度適宜。
純白色的被子像絲縵一樣糾纏著兩個人。
千絲萬縷,難舍難分。
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厲君和擁抱著懷裏的女人,把她的臉蛋,按進自己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