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解釋,又被聞瀟打斷。
“我不想跟你做什麼柏拉圖的愛侶,我沒有那麼思想高尚。”聞瀟沒有看聞清樂,聲音卻很認真, “他能滿足你,我也能滿足你。”
“也不是……”聞清樂整理好自己洗完手,正要解釋,卻突然感覺身上一疼。他悶哼一聲,剛要向前倒去,又被聞瀟接住。
“哪裏不舒服?”聞瀟聲音都在抖,他將聞清樂抱起來,放在柔軟的被子上。
聞清樂一時說不出話,他捂住胸口下方的位置,那裏是異能的源頭,如今被四種異能填滿,然而卻依然擋不住那從血肉深入透出來的疼痛。
這種痛感他曾經也經曆過一次,那是很久以前,他以自己的異能作為代價,去將那個抓住祝霄他們做研究的男人殺死時,異能從體內剝離消失的痛。
可是為什麼,現在又會再經曆一次呢?
“別怕,我帶你回去,我們去最好的醫院治療,你會沒事的。”聞瀟顫唞著手點開光腦,就要呼叫人來接。
“不回去。”聞清樂終於是艱難的開了口,他伸手搭在聞瀟的手上,捂住光腦,“回去,很危險……就在這裏,我沒事。”
上一次他熬過來了,這一次他也能熬過去。
聞瀟著急的說道:“沒有人會害我們,我來之前看到新聞,那幾個人都說不恨你,希望可以重新團聚。”
聞清樂笑了一下,他是半點不相信聞瀟說的話,現在這個場景說這種話,擺明了隻是善意的謊言。
“為了騙我去自首而說的話罷了,你怎麼什麼都信。好了,別這麼緊張。”聞清樂說道,“你可以先睡一覺,等你睡醒,我應該也差不多康複了。”
祝霄怎麼可能睡著,他看著聞清樂蒼白的臉色,深吸一口氣,將聞清樂的手拉開。
“其他事情都可以,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祝霄挪開一點不讓聞清樂能伸手阻止他,正要發出信息讓人過來接,光腦屏幕卻是突然一閃,呈現出一片亂碼。
“發不出去吧。”聞清樂倒是對這個結果不意外,他自己的光腦就一直沒有信號,“好了,別緊張,沒事的。”
祝霄抿抿唇,伸手攬住聞清樂的脖子和腿窩,正要將人抱起,卻突然聽見一聲怪笑。
“沒事?這次你不可能沒事。”那個怪笑著的聲音說。
聞清樂認出那個聲音,一愣過後坐起身,想要將聞瀟擋住,又被聞瀟按了回去。
“你不要動,我去。”聞瀟輕聲說著,掀開了帳篷的門。
出現在帳篷外的,是一個……甚至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的人影,那東西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鬥篷,兜帽蓋著頭,讓人看不清臉,整個人半漂浮在空中,下半截的腿都沒有了。
聞瀟眉頭一皺,迅速往前,一把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在他掐住那個人脖子的一瞬間,聞清樂悶哼一聲,痛苦的弓起身體。
聞瀟回頭看聞清樂一眼,眯起眼睛,看向被他掐著的這個破破爛爛的男人,冷聲質問道:“你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男人呼哧呼哧的笑起來,聲音沙啞而刺耳:“動了手腳你又能怎麼樣,你殺了我好了,反正他會給我陪葬,我疼,他也會疼。”
聞瀟的手鬆開了些,那男人又是得意的大笑,笑完,他隱藏在兜帽下的陰狠目光直直看向了聞清樂。
那白發青年倒在被子上,雪白發絲淩亂的遮擋住半張臉,形狀優美的唇瓣被潔白牙齒咬著,失去了應有的血色。
男人看得有些入迷,直到那美景被聞瀟一絲不漏的完全遮擋,他才回過神來。
男人舔了舔唇,想到自己即將和這麼一個人共赴黃泉,恨意和報複成功的快‖感彙集成為一股莫名的爽意,這爽意一齊湧上心頭,讓他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