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媽說了!我知道你睡著了!快點滾過來!”馮倉看著手表,深刻慶幸自己知道這小犢子的尿性,提前一個小時叫人。
“哎馬上馬上。”何餘掛了電話隨手抽出件短款薄棉襖,套了條運動褲,一身黑地奔向浴室。
洗了把臉,抓住劉海背到後麵,熟練地抓了個露出額頭的發型。
他臉型不像Omega普遍的圓潤可愛,而是有點棱角的,鼻子挺,嘴笑起來不可愛,但帥氣又欠抽。
平時在學校全副武裝,就平平無奇一弱O,現在劉海撩起來,戴上隱形眼鏡,縮著的肩膀打開、站直,一笑露出個虎牙,不提身高,說他是Alpha都有人信。
但是他隻有一米七五……笑成二百五他也不是A。
出門前往頭上扣了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口罩,一身黑地生死時速奪命狂奔。
OTE,桐鹽市最大的酒吧,旗下分店分布於各個城市。
店在桐鹽市南,和蕭瑟的市北不同,市南豪華、奢靡、醉生夢死。
從他家坐客車到酒吧得一個多小時,打車也得至少四十分鍾,所以他這一覺睡得真是……非常勇敢。
何餘同誌真男人。
趕到酒吧的時候剛好七點整,何餘和門口值班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六兒,來這麼早。”
“別鬧了我的哥哥,”穿著酒吧保安製服的男生是個Alpha,嘴裏調笑但眼神很是尊崇,“馮哥急冒煙了,你去受死吧。”
“這就去。”何餘穿過因為時間太早而人煙稀少的酒吧前台,推開後門,一群穿著工作服的人或站或做,屋裏煙氣繚繞。
“餘哥!”
“餘哥來了。”
“餘哥早啊。”
“他早個屁!”馮倉撂下電話,從桌麵上抽出一摞紙遞給他,“金勺子下來玩兒,你仔細著點兒別粘了灰。”
“象牙塔裏都關傻了,來咱們這玩兒,也不怕讓人撿屍了,”何餘接過紙,翻了兩眼,“我一直跟著,能有什麼事兒”
“哼,”馮倉沒好臉,“請你跟請爺似的,譜兒越來越大了。”
“別說我是爺,”何餘忍不住樂,開口就貧,“咱不是說好了,我給你叫哥,你給我叫——”
馮倉狠狠瞪了他一眼,何餘見好就收,“爹”字兒從善如流地咽了下去。
何餘走到員工更衣室換衣服,裁剪精良的黑色製服,襯得他175的個兒頭跟一米八似的。
馮倉給他的紙上寫著今天的金勺子是某大公司的千金,剛分化成O,叛逆不羈愛自由,背著家裏人來這兒混。
OTE,說好聽點是酒吧,說難聽點就是個淫|靡放|蕩的遮羞布,來這喝酒的不少,但更多的是找刺激,找樂子的。
三教九流,什麼人沒有。
仗著自己家裏有點權勢就偷溜過來的小屁孩兒,讓人下藥了、撿屍了、強|奸了的不在少數,連凶手都找不著。
有監控的地方怎麼玩得痛快?
他的工作就是站在這些“金勺子”附近,既保持距離又得時刻盯著,防止這些腦袋缺血的富二代Omega把自己玩進去。
匕首和電棍別在腰間,用製服擋住,何餘推開門,來到馮倉告訴他的卡座後麵。
他們這些工作人員不會得到客人的詳細信息,隻需要知道他們地位不凡需要重點保護,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O姓甚名誰。
人應該剛到,何餘從後麵看是個梳著雙馬尾的女性Omega,個子不高,坐在卡座裏都快看不見了。
雙馬尾,瘋了,來這還敢雙馬尾。
何餘對自己今晚的工作有了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