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的審美,新不新鮮不知道,是不是合成肉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袁裏的嫌棄這麼多年也沒變:“褚弈是怎麼忍得了你的。”
“可能是緣分吧,”何餘說,“其實他沒有忍我,都是他收拾的。”
“適可而止吧!”
兩個人拎著牛肉出門,從走進巷子的那一秒何餘就感覺到了。
有人盯著他們。
不懷好意。
他第一個反應是OTE得罪過的仇家,腦袋竄血過來找死。
但很快否定了。
空氣裏若有似無的Alpha信息素和OTE那幫人很不一樣,很年輕,血氣方剛,初生牛犢不怕虎……
“袁裏,你說我們認識這兩年,你怎麼忍得了我的。”何餘忽然說。
袁裏整個人一僵,旋即反應過來,邊隱蔽地四處打量邊說:“誰讓我這麼善良。”
他倆從穿開襠褲就認識了,這句話是他倆從小一起打架鬥毆被人堵的時候的暗號。
何餘快速掃了眼地形,退路通往超市,前路通往小區,直覺告訴他兩邊都有人。
“那完蛋了,”何餘站住,“有人想讓咱倆少認識幾年。”
袁裏秒懂,也不動了。
“我倒要看看褚弈那狗兒子看上的Omega到底長什麼樣兒!”
丁文林一身鬆垮的體校校服,褲腿改的緊繃,像兩根遺世獨立失敗了的牙簽兒。臉上帶著誇張的鄙夷,身後跟著一群頭發染的花裏胡哨的體校生從胡同口走了進來。
竹竿似的身材一陣風能吹走了似的,偏還要誇張地外八字走路,像個中風了的螃蟹。
看見他們倆,眉毛揚起多高,和身後小弟對視一眼,不說話先一起哈哈哈猖狂大笑。
小弟們附和。
“褚弈眼光也不怎麼樣啊!”
“Omega還有這麼磕磣的,不仔細瞅還他媽以為是Beta!”
“八十年代的發型了吧,穿的跟土老帽似的。褚弈瞎了吧。”
“瘸驢配破磨!”
丁文林聽夠了,不懷好意的目光放肆地打量:“叫何餘是吧,你跟褚弈那狗兒子做了嗎?我聽說他那個神經病媽給他訂了個姘頭啊,你不會是三兒吧?能勾住那狗兒子,你床上功夫怎麼樣,跟我試試?”
袁裏臉漲的通紅,剛要反駁被何餘拉了回來。
他倒是想知道知道丁文林堵他到底是不是因為褚弈,得讓這傻逼把詞兒說完。
說完再抽,當他麵罵褚弈?想死也不用玩出這麼多花兒。
“我今天就是想讓他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丁文林陰險地笑了幾聲,動作惡心地舔了舔嘴唇,視線像某種惡心的軟體動物,“你以後就是我的Omega了,雖然我不會娶你,但我不介意做點好人好事上了你,畢竟,你今天是忽然發倩,我是見義勇為。”
丁文林說完轉頭和小弟們對視了幾眼,又是一陣猥瑣的笑。
氣氛壓抑而惡心。
“那個,小丁啊。”何餘推了推眼鏡,工地包工頭指使工人似的點了點他的方向。
幾個字像一根針,倏然刺破周遭的壓抑,平添了幾分冷幽默。
“你,叫我什麼?”丁文林一臉不可描述,擰眉看向他。
這個Omega看起來不僅醜還弱,上次往那一站要不是被褚弈摟著他都注意不到,這麼個弱雞居然讓他下意識汗毛炸起了一秒。
“操!”丁文林罵了一句,“你他媽跟誰說話呢!”
“你這個臉色,你是不是——”何餘老中醫似的皺著眉,認真打量了幾圈,嚴謹地說:“你是不是腎虛啊?”
丁文林剛要罵,被何餘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