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呢！”
褚弈回來直接坐在了何餘旁邊，倆人占了辛濤李勁航的位置繼續吃。
吃到一半的時候程浩言忽然站起來，眼睛還停在手機上：“有事，先走了。”
“嗯。”褚弈頭都沒抬。
“拜拜。”何餘說。
程浩言大步離開，步履輕快。
“我怎麼感覺……”何餘瞅著浩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分析，“這個步伐有點兒像——”
“辛濤。”褚弈替他說了。
“對！濤子剛才也是這麼出去的，”何餘一拍手，“這是撞上什麼喜事了，沒見過他這麼高興。”
“你馬上就知道了。”褚弈意味深長地說。
“什麼？”何餘收回目光，看向他，“什麼馬上就知道了？別打啞謎啊。”
“我也不知道，”褚弈絲滑地換了個話題，“一會兒去KTV麼？”
“我不想去，”何餘喝了口水，他跟同齡人沒什麼話題可聊，班裏人他也不熟，褚弈更不熟，他們倆過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咱倆出去遛彎兒有意思呢。”
“吃飽了麼？”褚弈忽然問。
“飽了，”何餘摸了摸肚子，“早就飽了。”
“走吧。”褚弈站起來。
“啊？”何餘跟著站起來，一臉懵，“上哪去？”
“遛彎兒。”褚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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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夜晚，不太繁華的街區沒什麼店鋪，隻有路燈的光，但星星很亮，一片一片的，抬頭就能望見，伸手就能抓住。
空氣難得不悶熱，偶爾吹過涼風，拂過皮膚，像沐浴著褚弈的信息素。
一切都愜意而輕鬆。
“哥。”何餘眯著眼睛迎著風，忽然很想喊褚弈，他也這麼做了。
“嗯。”褚弈走在他身邊，姿態放鬆而隨意，輕輕牽著他的手。
微風拂過發梢，漂亮的眼睛裏盛進了滿天繁星，看著他的時候就把那些星星全送給了他。
“以後我們也經常出來走走吧，”何餘抓了抓他掌心，鬆開手，往前跑了兩步開始倒著走，眼睛裏全是笑意，“就是這種感覺，風啊，天空啊，星星啊，我們啊……都正好。一不小心就能走到白頭。”
褚弈也看著他笑，幫他看著後麵的路，笑著說：“我們不需要一不小心，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穩的。”
“對啊，”何餘仰頭看天，嘿嘿笑，“哎，我好像喝水喝醉了，”他指了指天，手臂劃過一道弧線，停在褚弈眼前，指著他眼睛說：“為什麼我看見星星欻欻歘，全都掉進這裏了。”
褚弈挑了挑眉，嘴角彎著，沒說話。
何餘收回手捂住心口彎下腰，認真地驚訝，“怎麼全都砸進了我心裏，啊！好多星星！沉甸甸的愛情！”
褚弈走過去抱住他，笑著說：“太沉的話可以分我幾顆，這樣就是你送我的了。”
“你送我的我再送你，”何餘樂的不行，捧著他的臉額頭貼著額頭，眼睛很亮，“咱倆的愛情就是個永動機。”
“所以書上說的不對，”褚弈看著他，眼底隻有一個身影，深深紮根在心底最柔軟處，“永動機存在，愛永遠不會枯竭，隻會越來越溫柔長久。”
“喜歡我一輩子吧，哥，”何餘抱住他肩膀，“就咱倆，過一輩子，過成倆老頭兒，還在這兒，”他踩了踩地，“就在這兒養老，拄著拐棍散步，過十周年，二十周年，三十周年，五十周年……你還和我說我愛你，我抱著你說我也是。”
褚弈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了吻，低聲說：“我愛你。”
何餘唇角翹起，認真地看著他：“我也是。”
旁邊壞掉的路燈忽然閃爍著亮起，暖黃的燈光灑在擁吻的兩個少年身上，像一幅畫，溫柔而堅定地將彼此圈定在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