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稍微失衡,殷惜墨便會及時出手幫他調整。

可以說,林瀟硯最終能成功修煉那罕見的陰陽坤乾術,其中一大半的功勞都在殷惜墨。

林瀟硯心中酸軟,沒有忍心喚醒他,便輕手輕腳地挪開那條蛇尾,悄悄地從軟玉床上下來。

屏風上掛著一件喜服,林瀟硯想了想,取下衣服走到後方換了上去。

時至今日,他還是隻會梳理最簡單的那一款發髻,但是大婚之日,怎麼也得打扮的喜氣洋洋一點。正好有一條紅色的金絲繩,底下拴著一個小小的金鈴鐺,林瀟硯見到便忍不住笑,因為這原本是殷惜墨的,他將那兩個鈴鐺分出來了一個。

林瀟硯把這金絲繩鈴鐺綁到了自己的發冠上,整理好儀表,對著光滑清晰的銀鏡細看,頗有種春風得意的勁頭。

他推門而出,見熒惑宮內花樹飄舞,仿佛永遠不會枯萎一般,走出幾步,尋來了胡風翼。

胡風翼看著他,滿臉慎重,並猶猶豫豫地行了一禮:“參見尊上。”

林瀟硯:“???哥們我是林瀟硯。”

胡風翼噌地站直身體,淡淡道:“不好意\/\/

無聊的甜甜番外

經曆過一段相當放縱自我且墮落的日子後,這一天,林瀟硯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拍被子:“糟了,差點忘了!”

頭發淩亂的殷惜墨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雙眸迷蒙,神情慵懶:“天還早,怎麼不多睡會。”

林瀟硯一邊拖著他一邊撈自己飛到各處的衣服:“醒醒,我突然想起件事!”

“什麼事?”

“這麼多年了,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師門!”

殷惜墨:“……記性是蠻差的哦。”

林瀟硯心中訕訕,發現自己的衣服都破爛了,幹脆不再找,直接取出新的穿上。自己整理好了,又把殷惜墨按住給他也換了身衣服。

最後這對悄咪咪就搞了大事並成親的狗男男手牽手,去青山派探親了。為了防止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林瀟硯哄著殷惜墨帶上麵紗,這才走入青山派。

林瀟硯路上寫信回去提前告知過師門,所以當他回來的時候,數名師弟師妹齊刷刷湧上。

“師兄!”

“大師兄!”

“聽說你是烈陽真君的私生子是真的嗎?”

“師兄你好厲害!”

“師兄我永遠支持你!”

殷惜墨:“哇——夫君好受歡迎哦。”

林瀟硯訕笑:“一般一般,畢竟我是大師兄嘛。”

衣冠禽獸的前·林瀟硯特別擅長偽裝一個風度翩翩平易近人的好師兄,換成現·林瀟硯之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可以說,身為青山派內的耀眼明星,林瀟硯還是很受歡迎的。

當然,有追捧他的自然就有討厭他的。

“林師兄,聽聞當年溫玉澤被你趕出青山派之後,可是進入了天劍宗當弟子,甚至和前幾年的摘星會啟明星主關係甚秘,林師兄也去了摘星會吧,不知可有和溫玉澤敘敘舊?”

當年溫玉澤憑借臉蛋上位,引起了一番轟動,但很快他便慘遭分手,這種精彩的八卦幾乎流傳遍了整個青山派。

陰陽怪氣的這幾人,林瀟硯實在不記得是誰了,反正不熟,他也不怎麼在意地說:“敘舊了呀,小溫現在挺好的。”

那人又開始陰陽了:“溫師弟如今前途無量,青山派平白丟了一個好苗子,不知道林師兄可有後悔?”

林瀟硯後悔個屁,當初他就是故意把溫玉澤趕走的。

他奇怪地看那人一眼說:“我為什麼要後悔?小溫留在青山派也就那樣了,還不如出去。”

“我猜溫師弟將來的道侶定然是那位秦子昊,天劍宗的首席弟子,嘖嘖嘖,真是讓人豔羨的好姻緣。”

林瀟硯了悟了,這家夥,大概曾經暗戀過溫玉澤,替他出氣呢。

但不等林瀟硯說什麼,殷惜墨便從他背後走出,身子一歪靠到了林瀟硯肩上,指尖一挑勾下了自己的麵紗,露出了那張妖冶嫵媚的臉蛋。

“溫玉澤和秦子昊呀,倒是般配,隻不過他們還年輕,要結為道侶